每次和段胥换五感之后她总会遇到点什倒霉事,比如坐牢被捅成筛子,比如被鬾鬼殿主袭击,比如伤风生病。她现在是头晕眼花,浑浑噩噩,喘不过气来,总之就是个字——惨。明明是她自己吹风吹生病,她却将这失误怪在段胥头上。
段胥笑着舀起勺药在嘴边吹吹,递到她面前:“机会难得,体验下生病不也算圆满?”
贺思慕侧过头打个喷嚏,揉着鼻子喝下段胥喂药,说道
“是她,鬼王殿下。”
“鬼还会生病?”
“她比较特殊嘛。”段胥站起来,伸个懒腰道:“毕生心愿又多条,收复关河以北十七州后,要去做他们贺家上门女婿。”
方先野看着段胥,瞪着眼睛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段胥拍拍他肩膀,笑起来:“当初说好,为将军执剑策马打天下,你为宰执执象牙笏板治天下,不介意飞鸟尽良弓藏,到时候退隐你好好治理天下就成。”
说罢段胥带上面巾个闪身从窗户翻出去,这次他身手比来时候敏捷些,没有再惊动府里侍卫。段胥走后良久,方先野才端起茶杯继续喝完那口茶,摇着头道:“这人究竟是不是个疯子?”
要义,很考验文字功底,满朝文武没有几个能写得出来。段胥靠近方先野,小声道:“其实杜相也不会写青词,他每年青词都是爹替他写。”
方先野挑挑眉毛。
段成章因病赋闲这久,却仍然能在杜党中占有席之地,不就是因为他和闻声阁关系掌握天下许多情报,以及他这精妙笔杆子。
“知道他已经写好,改日去偷看然后默出来给你。”
“你叫抄他?”
段胥端着药回到他皓月居时,贺思慕正抱着腿靠在床边昏昏欲睡。她头长发披散落在床上,乌黑发亮,衬着她脸色苍白,身上最艳丽就是那件红色单衣,便如她在他身上画画作样。
乌枝红梅白雪,贺思慕。
沉英趴在床边愁眉苦脸地看着贺思慕,见段胥来便惊喜地去推贺思慕肩膀:“小小姐姐,药来,喝药。”
段胥坐在贺思慕身边,她睁开眼睛,睡眼惺忪地伸出手在空中晃晃,然后拿过药碗准备饮而尽,段胥立刻移开药碗道:“不行,太烫。”
贺思慕总算清醒些,她揉着眼睛愤愤地看着段胥,声音沙哑道:“做人也忒麻烦,吹个风都能生病。”
“自然不是,文采斐然方大才子怎会需要抄他。不过你先看看他是怎写,心中有个底,知己自己百战不殆。”段胥笑盈盈地说道。
方先野沉默阵,观察着他神情,悠悠道:“外面人都说,段家三公子婚礼突遭变故,重金搜寻新妇,身心俱损闭门不出。但段三公子看起来似乎非常开心。”
从开始段胥说什都带着笑意,虽然平时他就很爱笑,但是今日他笑得格外春风得意。
段胥摸摸他唇角,笑得更灿烂,说道:“在外面装得愁云惨淡实在太憋屈,这不是到你面前便不想再伪装。说起来得早点走,们家那位昨日洗完头湿着头发在院子里画画吹风,结果生病伤风,要回去照顾她。”
方先野闻言大为惊讶,他端着茶手僵在半空,道:“你不会是说……上次那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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