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哥没多久就回信过来,亲切地掐断他美好期盼,说韩令
他在段胥面前勒马,委屈道:“三哥,来接你,你还考啊?”
三年时间过去,沉英长高也晒黑,再也不复从前柔弱细痩样子,身材变得格外强韧有力。
这多亏他三哥这几年把他带在身边,变着花样地折磨他,时不时就来像刚刚那出。开始武器是白果,他躲不过去被打得青青紫紫。待他能躲过之后,那武器就变成竹竿、没开锋剑、开锋剑、小箭。对他考核渗透到生活方方面面随时随地,更有甚者他半夜被他三哥骗说着火差点没穿裤子就跑出去,后来他三哥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为教导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——包括他三哥。
沉英深刻地理解到当时他三哥说跟他学武非常辛苦是什意思,这不是辛苦,这是要命啊!他能活到现在可真是顽强求生意志下奇迹。
段胥哈哈笑起来,拍拍他头道:“你来云州这几个月没有荒废武功嘛,不错不错。”
元狩三年,段胥奉旨募兵剿匪,得军名为归鹤军,军中士兵十之五六来自申州,骁勇善战。三月之间将作乱山匪打得溃不成军,纷纷投降接受招安,皇上特许其加入归鹤军,归鹤军壮大至十五万之众。
元狩三年九月,段胥因功受封宁意侯。
元狩四年,丹支蔚州及齐州发生汉人起义叛乱,反叛力量迅速扩大,汉军所过之处百姓纷纷响应,如燎原之火席卷两州全境。
元狩四年九月,蔚州起义军首领钱成义在云州大梁军队帮助下占领蔚州全境,并将蔚州交还大梁,得封忠勇将军。
元狩五年七月,齐州起义军首领赵兴掌握齐州全境。
沉英听到这话便皱起眉头,简直是要哭出来。
四个月前段胥让他来云州锻炼锻炼,见见世面,他便到边境踏白军将军——也是他三哥老部下韩令秋这里。他三哥似乎来信嘱咐韩令秋好好督促他习武,韩令秋就尽职尽责地亲自上阵教导,很快沉英绝望地发现——韩令秋教人方式居然和他三哥如出辙,只是会多跟他说句多有得罪。
真可谓是才出虎穴,又入狼窝。他在这里边见世面,面被韩令秋折磨得死去活来,唯欣慰是功夫确实又长进不少。韩令秋手下那些武艺高强老兵都惊叹于他年纪轻轻,习武时间也不长,就能有此般实力。
沉英面得意着,面又悄悄给段胥写信,试探着问他能不能去夏将军成捷军或者吴将军堂北军那里,如果能去孟将军肃英军就更好。换个地方见世面也是好,更何况夏庆生、吴盛六和孟晚也都是他三哥老部下。
当然最重要是,他心里觉得这几位将军功夫没有韩令秋好,应该不会像韩令秋样折腾他。
元狩六年三月,景州起义。
元狩六年八月,段胥奉命率军前往云州前线支援景州起义军。
“三哥!三哥!”
段胥军队到云洛两州交界,他在马背上远远地听见马蹄声和呼喊声,便知道是沉英带人来接他。他于是拿出自己弩机悠然架在胳膊上,对着远处那个尘土飞扬中身影摁下悬山。
纵马而来少年个灵活悬空侧身躲过箭矢,又坐回马鞍上,熟练得很难让人想象他只是个十三岁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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