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胥仍然笑眯眯地摸摸沉英后脑勺。
“嗯,这世上很多人都不能像你这样,坦然地面对往事,好好地做个结。”她偏过头,道:“或许也不能。”
“是你功劳。”
“不,你本身就是个很勇敢人。勇气是非常珍贵品质,在遇见过所有世人之中,你是最勇敢人。”
段胥笑起来,他放开贺思慕,拉着她手与她十指相扣,朝军营走去。待到离近军营时,他把直被贺思慕施法拖着韩令秋架起来,抬在肩膀上。
仿佛值守卫兵远远认出段胥,军营处传来阵喧哗声,然后营门打开,沉英带人骑马赶来接段胥。他到离段胥不远地方便翻身下马,跑过去帮段胥扶起他身上韩令秋,急切地说道:“从踏白回来才知道你居然又孤身人潜入敌营,三哥你怎能又这样呢?你身体早……”
是来之后你就不怕,怎着,小将军你也会狐假虎威?”
段胥步子停住,他低头看向贺思慕,然后像伸出手去抱住贺思慕,将她冰冷身体紧紧扣在怀里,卖首于她颈间,闻着她发间与他完全相同香气。
贺思慕于是轻轻地拍着他后背。
“曾经为讨他欢心而活着,以为没有办法面对他。在你来之前,觉得好像又回到噩梦里。但是你来,梦就醒。”他低低地笑起来,他说:“虽然天知晓事情都好像很轻松地跟你提起过,但是知道没有能放下。”
他身上偶尔浮现出疯狂和嗜血还在提示着他,他并不是个普通人,或许他是披着人皮兵器和野兽。
话说到这里他才看清段胥身边贺思慕,赶紧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,对上段胥警告目光他便立刻说道:“早就不是你自己,而是大梁,你要多爱惜啊!”
贺思慕没有在意沉英磕巴,原本就只有段胥和沉英能看见她,她摆摆手示意去营内等他们,便消失在青烟中。
沉英观察阵,才放心地松口气,边帮段胥把韩令秋放在马背上,边说:“三哥,你以后可不能再胡闹。”
“知道知道,看把你吓。”段胥居然还笑起来。
沉英控诉道:“三哥你还笑!”
“刚刚却觉得好像可以放下,或许经年伪装之后,都没有发现,已经是个人。”
这些年他褪去几分锐利,虽然好像也是在走独木桥,但是好像步履平稳些。或许是拥有自己东西,头次觉得活得很安心。
也有人会这样抱着他,拍着他后背,云淡风轻又认真地抚平他痛苦。
贺思慕沉默片刻,她笑着把段胥头抬起来,抚摸着他脸说道:“段狐狸,你真勇敢。”
“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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