帮段胥把晕倒士兵扛回来沉英表示,至少他们没怀疑他们主帅脑子有问题,这就很可喜可贺。
段胥于是也低头抱住她,长叹声道:“不想回去。真想明天就打好仗,去你玉周城玩去,那地方全是黑白两色,也该建个彩色宫殿。”
“彩色宫殿?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在扈州,们去玉翎塔那里看到藻井,就那个颜色。”
“绿漆金黄回字纹茜红麒麟和翠兰如意鸟藻井?你要建这样配色宫殿也太花罢,是要建个开屏孔雀吗?”
“反正其他恶鬼也看不见,只有,还有换色感时候你能看到颜色。想来看就很有冲击力,在黑白座城里有这样个宫殿,定很有趣,也方便你记颜色。”
知道,该如何是好?”
“你放心罢,若有什事情你肯定能知道。要是灰飞烟灭,那便是天下大乱灾祸横生,到时候大梁和丹支还打什打,签个盟约各自回家收拾烂摊子,先活下去再说罢。”
人间对于鬼界来说还是过于脆弱,脆弱得像是在过家家,若鬼界有心,仙门修士又不管话,动动手指便可改换时局,更不要说是鬼王湮灭这样连仙门修士都兜不住大事。
所谓兴,百姓苦;亡,百姓苦,便是如此。
贺思慕抱住她在这瞬息万变又脆弱人世中勇敢又脆弱爱人,他年轻眼睛里映着她,头顶有星辰瀚海。
“觉得不好看。”
“怎会呢……”
两个人便这样拉着手在河边走圈圈,在星光之下路上人影只有个,河里倒影也只有个,但是段胥手里那只冰冷手却渐渐被他握得温热起来。
从那之后军营里便传出流言,说大晚上看见段帅个人在河边溜圈,边走还边自言自语。结合段胥常常神机妙算有奇思妙想,士兵们便都说这肯定是段帅独特推演思考方式。
于是到夜幕降临时候,段胥掀营帘,便能看见河边不少溜圈士兵。
“你会想吗?”她爱人这样问道。
她轻笑声,段胥很喜欢问这个问题。他好像从来没有执意从她这里要句喜欢,只是经常问她会不会想念。
她说道:“想啊,经常想你。”
而且有时候会被你所感动。
被人世间这短暂、渺小、愚蠢、无谓,但鲜活七情六欲所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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