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都是好东西,能够让他暂时忘记很多事情。
而南都上空正被阴云笼罩,满城百姓人心惶惶,平日里热闹街头看不见几个人影。人们小声交谈着,时不时就望向皇宫,猜测着即将发
沉英就没见过哪个人能像他三哥这样把大逆不道之言说得理直气壮。段胥言下之意不就是——皇上是死是活才不关心,换人做也照样打仗。
这种话说不定段胥真能说出口。
“可是皇上已经下诏,使者也在路上,三哥你难道要抗旨不成?”
段胥抱着胳膊看那随手画出地图会儿,说道:“从南都到幽州路途遥远,使者路颠簸难免发生意外,不幸遭人劫掠丢诏书和兵符,也是有可能嘛。”
沉英对上段胥笑意盈盈目光不禁哆嗦,便听段胥说道:“这话你跟洛羡讲遍,让她好好安排下。”
当年发生在丹支事情,几乎是换汤不换药地在大梁身上重演。如今朝中最有可能成为储君——或者下任皇上便是肃王韩明礼和纪王韩明成,因为废太子谋逆之事储位成皇上心病,这些年皇上直拖延立储之事。
如今皇上晕厥,大部分臣子都不知道皇上是生是死。肃王率先步控制皇宫,纪王便索性围南都,腥风血雨触即发,兄弟相争父子相残在皇室不是什新鲜事。
段胥双手交叠放于唇下,他问道:“先野怎样?”
“南都消息被封锁,已经传不出来。”沉英看着字条,回答道。
他抬眼看向段胥,说:“洛羡姐姐还说,纪王包围南都前,皇上下诏命你即刻率兵回南都,除逆臣护王都。使者已经在路上,快马加急,估计十日之后便能到这里。”
沉英汗涔涔地答应下来。他时常觉得哪天他三哥挥大旗说要反,他都不会觉得惊讶还会跟着干。他三哥哪个王都不尊,大概也就只尊鬼王殿下。
待沉英离开营帐,段胥低头看着那地图,轻轻笑。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皆为利往。这种权位之争十年之内就上演两次,她怕是见得太多,都要看腻罢。”
腻。
这样可能在他心头滚过,他很快地收拾起来即将沉郁下去感情,折好那张草图再拿起新战报看。
段胥轻笑声,淡淡道:“除逆臣?语焉不详,可不想卷入这皇位之争中。他使者跑死七八匹马就能来营中,整顿军队回去至少半个月,能赶得上什?”
他铺开张纸,拿起笔在纸上画起来:“这里是南都,岱州、顺州、益州三州厢军都被调去包围南都,这三州无可用之兵。然而在乾州还有李泽长明军驻守,奚州也有支丰南军,这两军并无战事且离南都距离与相当,到底是谁给皇上出主意,调回去不调他们?”
沉英凑过去看着,这两支军队都多年不经战事,吃空饷都不知有多少,便道:“这两支军队战力恐怕……”
“纪王和肃王军队就能好到哪里去?这两支军队好好整整也足够。”段胥放下笔,道:“现下齐州粮仓在们手里,战马有云州兵器有洛州,拥兵在外,无论是纪王还是肃王都不敢动段府,那南都乱关什事?现在撤军就是把这半年来所有战果拱手相让,才不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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