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又不会疼。”
“
会
。”
是你教会
疼。
贺思慕觉得浑身痛楚无处着落，只能道：“你要疼死。”
段胥拍着她后背，拍着拍着，突然浑身紧绷，挣扎着要推开她。贺思慕猝不及防地松开他，便看见段胥吐出深色水泽，溅在她脸上和衣襟上。
望着他眼睛唤着他名字：“段胥！”
段胥眸光闪闪，眼中红色慢慢退潮。他安静地看
会儿贺思慕，继而笑道：“思慕，新年好呀，岁岁平安。来给你送新春贺礼。”
他指指自己肚子，说道：“鬼王灯帮你拿回来，就在肚子里。”
贺思慕望着他半晌，那双漆黑眼眸颤抖着慢慢沉淀于黑白分明，纷纷扬扬细灰之中，他们仿佛刚刚穿过天地燃灼浩劫。她慢慢地将他抱紧，她感觉不到他身体，所以要用尽自己力气，把他抱得紧点，再紧点。
“段胥，段舜息……”她咬牙切齿地喊着他名字，声音颤抖着，仿佛每个字都花掉很大力气，她字顿地说：“恨死你。”
她怔怔，看着段胥捂着嘴，那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他指缝中流下来，仿佛永不停止似，他眼里有些惊惶，却含糊地说：“你不要怕……这个……”
“是血。”贺思慕拉开他掩着嘴手，只觉得快要受不这种疼痛，慢慢地说道：“你以为看不见颜色，便不知道这是什
吗？”
段胥不能再捂住嘴，血便从他嘴里大量涌出，他目光渐渐变得迷离，摇晃着向前倾倒，倒在贺思慕肩膀上。他低声说：“思慕…………生病。”
在说这几个字空档，他还勉强握住贺思慕手，与她十指相扣。
然后松力气，晕倒在她肩头。
段胥也抱住贺思慕后背，把头埋在她肩膀里，后知后觉地开始颤动，仿佛身上伤在这刻都疼起来般，她肩膀慢慢地被他泪水浸湿。
时隔年看到她刹那，他想他要路杀到她面前，然后对她说——不想跟你结束。
们还要纠缠辈子，们不可以就这结束。
但是现在他说不出来这句话，他只是喃喃说道：“疼，思慕，你抱得太紧。”
贺思慕在他耳边低声说：“不会有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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