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你皇位点儿兴趣也没有,会把胡契人赶跑,让他们再也无法染指中原。你最好好好看着你位置,好好治理这天下,别被其他人抢去。不害你也不忠你,只要你别碍事。”
他蹲下身去指着皇上道:“这话只说次,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。弟弟死,朋友死,你再敢碰人根手指,就敢立刻弑君。有通天妖术,便是你有什高墙禁军,还能如今日这样冲进来杀你。你该祈祷活着,若死更要日日纠缠于你。”
皇上颤声道:“段舜息……你……你疯!”
段胥笑起来,笑得明朗艳烈,赞同地点头道:“是,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个疯子。现在就写诏书,让回北方。”
清晨宁乐殿侍者醒来之时,便看见皇上面色苍白脱力地坐在地上,仿佛是遭受重击般魂不守舍,连忙去喊太医来诊治。打开门却看见满地白雪皑皑中,个披着黑色斗篷身影逐渐远去,他背着手拿着道诏书,在风雪之中留下四行脚印。
震耳欲聋战鼓声。
段胥松开皇上衣襟,皇上踉跄两步,低头却看见自己踩在个士兵断肢之上,瞬间大喊声跌倒在地。只见黑夜里无数人举着刀穿过他们身体互相砍杀,杀声阵阵,血肉横飞,月光仿佛也变成赤色,这片土地如同个吃人熔炉,无数人被绞碎于此。
皇上惊慌地叫着救驾,却无人应答,甚至无人看到他们。他们像是战场上三个幽魂。
段胥走到皇上面前,月光之下仿佛地狱而来修罗,居高临下看着他道:“皇上,你看到,这里也是你天下,你当做青史功绩北岸前线每日都有千百亡魂。这天下每寸土地,属于踏在这土地上每个人。你高坐明堂之上,脚踩之地不过方寸,当真以为天下就属于你,他们要为你而死为你而活?”
他把拎起皇上领子,在他惊惶眼神里字顿地说:“是你,要为他们而死,为他们而活。做不好这件事,你就不配说天下二字。”
侍者揉揉眼睛,段胥身边居然还有两行脚印,在大雪纷飞中伴着他脚步路前行,诡异至极。在他看不见世界里,有个身着红色三重衣,黑发银簪姑娘扶着段胥胳膊,同他起慢慢地走出宫墙去。
侍者转头跑到皇上身边,搀扶他起身道:“陛下……这是……这是刺客啊!”
皇上目光慢慢移到那个背影上,他好像终于喘上口气来,咬牙切齿道:“不是,是朕……深夜……密诏段舜息入宫,赐他圣旨……命他为天下兵马大元帅……征讨丹支。”
段胥在雪地里身体颤颤,贺
皇上颤半天,强硬地撑起口气,道:“段舜息!你这个乱臣贼子!你便杀朕,朕绝不像你这样逆臣低头!”
段胥偏过头,他嘲讽地笑道:“乱臣贼子、逆臣?逼死贤臣君主也敢说这几个字?”
突然间天地变换,他们又回到那个烛火照耀明亮宫殿,周围温暖安静,仿佛刚刚血海地狱只是幻觉。皇上惊恐地看看段胥,又看看贺思慕,回过神来道:“段舜息,你……你会妖术!”
段胥放开皇上领子,皇上下子坐在地上。
段胥淡淡地望着他,说道:“没错,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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