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宗元说:“这东西又清淡又松软又甜……又是你平日难得吃到。”
卜绣文本来想好要对匡宗元不卑不亢,尽快应付完事走人,也许是腹中胎儿作祟,她竟出奇地饿起来,听到淡、软、甜这些字眼,唾液分泌开始旺盛。
匡宗元是何等人精,马上注意
卜绣文暗骂自己昏头,应对无方。这不是自投罗网吗?以她现在心境,恨不能找间地穴隐身,哪有兴趣听谁痛说家史。但财神爷得罪不起,便说:“想你身世定很富有传奇性,相当于部电视连续剧。今天时间有限,们以后找个从容机会,听你从头说起。”
个婉拒。匡宗元很扫兴,但又没辙,顿半晌,说:“是个乡下人……”
卜绣文说:“看你从里到外,刷洗得没有点黄土味。”
匡宗元说:“以前不好意思告诉人家是个农民儿子。觉得那是先天不足家丑。现在不啦,农民儿子,更说明非凡。和今天做到样位置,有很多人。他们基础是什?就像座山,高,谁都能看得着。但是,它是从什基础上升起来?有人从零开始,有人从那海拔五千米开始,呢?是从吐鲁番开始,完全个负数……”
对于贫寒出身生意人,谈到他们奋斗史,那就像点燃鸦片,醺醺然没完没。
卜绣文说:“这是你自己发明?还是跟人学?”
匡宗元说:“跟人学。”
卜绣文说:“谁这有创意?”
匡宗元说:“老婆。”
卜绣文说:“噢,你有个好老婆。”
。
于是她礼节性地笑笑说:“喝矿泉水。要加热。”
“您呢?”小姐又把头摇向匡宗元。
“要可乐。”
小姐听刚要转身,匡宗元说:“别慌。要求有点复杂。可乐要加热,内煮颗九炙话梅,记住,只颗。还要加上嫩姜三片。千万不要老姜,太辣。也不可放得太多,三片正好。”
卜绣文正不知如何截断话头,小姐把热水和可乐送上来,她赶紧端起杯来说:“好,匡总,那就为您从负数升到八千米而干杯吧!”
这种提议和这杯水,是不能不干。匡宗元饮而尽。
抹抹嘴边褐色汁液,刚要重开话匣,卜绣文说:“匡总,您今天点什菜啊?”
匡宗元说:“按你口味所点。”
卜绣文说:“咦?你可知爱吃什?”
匡宗元说:“乡下黄脸婆。是糟糖之妻不下堂。”
卜绣文说:“看不出啊,匡总还这样具有传统美德。”
匡宗元说:“你好好看看,美德还多着呢!”
卜绣文说:“咱们相识这长时间,还没听你说过自己家世呢。”
匡宗元说:“想听吗?讲给你听。”
小姐柳眉微聚,点点头,刚要走动,匡宗元说:“请你复述遍。”
小姐说:“加热矿泉水杯。加热可乐杯,内煮九炙话梅颗,嫩姜三片。不要老姜。”
匡宗元侧侧下巴,表示认可。小姐轻吐口气,急着去操办。
卜绣文打起精神和匡宗元对话。说:“看你喝这复杂劲,好像道中药汤。”
匡宗元说:“这是洋为中用。经过改良加工中式可乐,别有番风味。你可以尝尝,也许会爱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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