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夏践石祖籍去,真是变化太大。卜绣文指认那片田野,已经变成家制鞋厂……”
魏晓日看着梁秉俊疲惫面容,心想,那你还不打道回府?查个没完干什?!
梁秉俊只顾沉浸在对工作描述中,尽管他具有高超推理能力,也琢磨不到魏晓日此刻复杂心态,兀自讲下去。
“拿着卜绣文给画那张草图,找到附近老农。反复对照,画出新地形图。卜绣文把附近条河距离画得太远,其实近在咫尺。还有,她把田野面积画得太大,那可能是因为她赶夜路,心中十分恐惧,便觉得道路漫长。这不奇怪,通常人在受到严重惊吓之后,记忆会发生某种偏差,女性尤甚。卜绣文虽说是难得镇定,也难免俗。”
魏晓日知道在这貌似平凡叙述里,隐藏着巨大艰辛。但这并没有使他对梁秉俊生出敬佩,僵硬地说:“想必当地年轻人也都搬走?”
“医生嘴,护土腿。您吩咐就是,有什好不好!”薄香萍看出魏晓日是想将她支走,悻悻地说着。
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。
“哦,对不起。太兴奋。”梁秉俊说。
“喔?因为什啊?”魏晓日不愿猜测,淡淡地问。
“关于夏早早生父情况,要向您汇报。您是主顾啊。”梁秉俊面露微笑说。
给您提个醒,回去和家里人琢磨琢磨可以,不过可别嘀咕得时间太长。晚,就租给别家。你就是给磕头,也没有第二份。”房东说。
“个亲戚说要来住,还没有最后定下来。旦有确信,会马上来。”魏晓日回答。
他在心里,祈祷梁秉俊无所获。
待他重新回到医院办公室时,看到薄香萍正和个男人,悄声说话。听到开门声响,两人齐回过头来。
真是倒霉啊,那人正是梁秉俊。
梁秉俊不计较他态度,说:“是啊。当把位置捣准确之后,又找到当年列车时刻表。确定卜绣文当年欲乘坐火车确切时刻。然后推断出案发具体时间。精确到分。”
魏晓日忿忿地说:“又不是发射火箭,有那个必要吗?”
梁秉俊说:“有
“他在哪里?”魏晓日头皮唰地麻,紧张地问。
梁秉俊把魏医生惊骇理解为敬佩,说:“这个人肯定存在。是不是?”
魏晓日不耐烦地说:“那是。夏早早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。”
梁秉俊说:“没有雇主下步指示,这个人,或者说这个嫌疑人,目前当然还呆在他往常呆地方。”
魏晓日变色道:“请讲得详细点。”
“想不到你们这样熟。你们在说什?”魏晓日警惕地问。
“们在谈病和病人,总不能在医院里谈股票和食谱吧?魏医生,其实,熟悉薄护士程度是要超过您。妈在这里住那长时间,作为家属,见到护士机会比见到医生更多。薄护上细心和气,妈生前很感激她。”梁秉俊好像很高兴,话也格外多。
“您是来找吧?”魏晓日淡淡地说。他不想见到他。
“是。您托查……”梁秉俊迫不及待地说。
魏晓日对在旁听他们谈话薄护士说:“请您再去观察下XX床病情,她有点咳嗽。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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