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薄护士不得不点点头之后,她接着说:“所以是个自由人。别说只是想去看看女儿,就是去不回来,医生也是没有办法。对不对?”
薄护士点点头。她知道这是实际情况,医院里有时会在病历上注明:“该病人自动出院”,就是指病人自己决定不治,扬长而去,医院确是点办法也没有,当然,也不必负责任。
看到薄护士有些担忧神情,卜绣文马上安定她说:“当然不会那样。”她困难地舔舔嘴唇,好像那里沾着药物粉末。“但实在是太想女儿,要是不见她面,就六神无主,有种世界末日感觉……真,很怕。
求求您,让到她病房去看眼,只眼,
“您先说能不能帮,才能告诉您。要是您不肯帮,那还有什说意义呢?”纵是在病中,卜绣文也还是用商业谈判技巧,欲擒故纵。
“这事若是太难,超出力量,就是想帮,也帮不得你。”薄护士不吃这套,给个模棱两可回答。
“难是点也不难。您什事也不必做,只要像平日样陪着就行。”卜绣文依计而行。
薄护士心被勾起来,说:“既是这样,你说好。倒要听听是怎样个忙?”
卜绣文说:“想见见女儿。”
子。不过,再买衣服时候,倒真要注意颜色,也许还要请您参谋呢。”薄香萍谦虚地说。“卜绣文知道天下女人没有不喜欢听恭维活。尤其喜欢听比她强女人恭维活。她惨淡地说:”哪里能给你参谋,今天还不知明天怎样呢。“薄香萍听她说得伤感,忙劝道:”钟先生为您病制订详尽方案,虽不是知根知底,但依想来,您女儿该是有救。“
卜绣文叹口长长气说:“但愿这样吧。”为博得薄护士对自己全面好感,她把血玲珑方案细致讲讲。
她此时要征得薄护土帮助,想让个女人和你同心同德,最好办法是和她共享个秘密。
薄香萍以前也知道计划部分。此刻看清血玲珑全貌,不由得心惊肉跳。
她说:“再给您查下血压和心脏吧。”
薄护士噎在那里。这要求不能说不合理。卜绣文情形很不好,人在这种时候,极度想念自己亲人。
“可是……”薄护土沉吟着,卜绣文切行踪都得由钟先生和魏医生定,她个小小护士,除执行医嘱,实在是没法超越这个权力。
“……这个……”她继续沉吟着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卜绣文在谈判桌上练出察言观色本领,已入化境,虽然此刻大脑眩晕,还是判断不爽。知道薄护士正在犹豫,心想定不能让她把这扇门关。定要趁她心思未定时刻,把自己只脚插进门缝,这样才有希望。
她在张病脸上,极力布出和颜悦色,说:“是在这里住院,并不是在这里坐监,您说是不是啊?”
卜绣文乖乖地躺下。
平回检查完后,卜绣文总要习惯地问句:“正常吗?”
今天她没问。
“想跟您商量个事,你得帮助。”卜绣文疲倦地说。
“您说吧。”薄护士此刻心情复杂,对面前这个苦命女人很是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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