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侬是说阿拉表姐不在?到哪里去啦?侬这样远地从上海来趟,找她白相。不在,阿拉急煞……”花鼓带出哭音。
“噢……没有走远,找得到……叫玲珑居?好蹊跷名字。阿拉记住……好好,从
那边大约答是。花鼓接着说:“阿拉要找表姐薄香萍听电话,烦依找找来,谢谢啦。”
早早听得好笑,不由得把头扭过来,花鼓狠狠地瞪她眼。老板娘这边也不乐意,说:“说小姑娘啊,好不容易把你指这个发卡拿出来,你到底是要不要,总得说句话啊。”
吓得早早急忙回头,连声地说:“要。要。还得要别呢。”
“还要什?”老板娘和气些。
“还要……香烟……”早早慌不择路,看到柜台里有香烟,就乱说起来。
“嘿,你不知道,就是为躲开们病区啊。现在,你去缠住老板娘,在这里打电话。注意定不要让老板娘听到说什呀。”花鼓叮咛道。
“们反正不认识她,她听到又怎样呢?”早早问,她其实是想不出自己如何才能缠住老板娘,索性对整个计划置疑。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跟谁连着呢。还是小心点好。”花鼓很有经验地说。
“可是不会缠人……”早早只好摊牌。
“这没什难,你就不断地让她给你拿东西就是。带着钱吗?”花鼓考虑得很周到。
换身衣服?”
早早说:“住院都住傻。那咱们大白天换衣服,护主要问起来,怎说?”
花鼓说:“也没说现在就到医院外面去问。只是说,那也没有什不起,难不住咱们。”
早早说:“真是佩服你。可你还没把薄护土在哪儿打听清楚呢。”
花鼓说:“你跟来吧。”
“哎,小小孩子就吸烟可是不好。”老板娘不给她拿。
“啊……不是抽……”早早不擅说谎,脸浮起极淡红晕。
“医院里谁抽也不好。”老板娘不是个见钱眼开主儿。
“那您这里干嘛还卖烟呢?”早早反应毕竟不慢。
这边打着嘴仗,那边进行得热火朝天。
“带着呢。”
“好,那咱们就分头开始吧。”花鼓说着,挑小店门帘,走进去。露出那种圆脸姑娘很容易做出来憨厚笑容说:“大姨,打个电话。”然后开始拨号码。
早早不敢迟疑,也快步跟进去,结结巴巴地对老板娘说:“阿姨,想买……买个发卡……”指指柜台最下层。
老板娘就弓下身子,困难地翻找。
花鼓清清嗓子,用种早早觉得陌生口吻说:“侬是回春医院血液科哇?”
天气很冷,院子里没什人。两个身穿病号服披着大衣孩子,互相偎依着走路,石板甬道发出细碎声响。到家卖食品杂货小店。因为是医院内部开,只为病人解决点急需,除卫生纸就是瓶装罐头,货色很少,此刻更是名顾客也没有,老板娘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发呆。
“你要买什?”早早奇怪。
“什也不买。要用用她这里公用电话。”花鼓小声说。
“嗨,就这事啊,还用在这样冷天里,跑这远路?就在们病区走廊尽头就有电话间啊。”
早早叫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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