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香萍打量眼梁秉俊书房,不由得叹为观止。直达天花板书柜像堵堵赭色墙壁,把四周封个严实。中文、外文、现代、古代、人文、理工……应有尽有。靠着门旁有架小小铝合金梯子,中间部分色泽比两旁明显光洁,看得出主人经常攀上爬下。
“想不到你爱好还挺广泛。原以为你家里除恐龙蛋,就是《东方列车谋杀案》什。
要知道藏书这丰富,早到你这里来。“薄香萍说。
“早,你来不。这两天,就算着你要来。果不其然。”梁秉俊说。
薄香萍撇嘴说:“才不信呢。是两个小时以前才决定要来找你。你说什两天前那会儿,还真把你忘在爪哇国呢。”梁秉俊点也不生气,嘻嘻笑说:“是啊,为什会从爪哇国把引渡回来呢,就因为有特异功能啊,个劲地发功,叫你想起。你这不是就来吗!”
薄香萍说:“别吹牛。要说来事,还正和你有关。
要不是你查出夏早早生父,哪有现在麻烦?真不知道怎办,也不知和谁商量。病急乱投医,想听听你主意。“梁秉俊说:”喔,是这事。搀和进去,是为母亲遗愿。可你是为什?
薄香萍说:“倒霉呗!谁叫是护士呢!知道得太多。人是不应该知道太多,每个秘密都是份负担。你知道,你就会不断地想这件事。想得多,你就发愁。你说是不是?”不待梁秉俊回答,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当护士这个行当,两极分化。要不你就心肠越来越硬,最后变成铁板块。要不就越来越软,跟年糕似,最后把自己也陷到里面。
现在所有裹在里头人,都因各自目而只顾方……“梁秉俊问:”谁。“薄香萍说:”这些天来,关在玲珑居里,把事情来龙去脉,理得差不多。魏医生想杀那胎儿,救他心爱女人。钟先生想杀那女人,完成他试验。那个丈夫也想杀妻子,只保留下胎儿,那样,救女儿也救自己。甚至连那昏迷中女人,也藏着满腹杀机。只要她醒来,就会毫不迟疑地杀她个孩子去救另个孩子……人人都在爱中,激昏头脑,为自己所爱,情爱、母爱、父爱或是对种事业热爱,不惜以他人血作为代价。梁先生,这其中,只有你还是清醒,求你救救大家。“梁秉俊倚着书柜,淡然笑道:”想不到薄小姐还是位女侠。“
薄香萍谦虚道:“女侠吗,本护士早就心有所仪,可惜本事不够。不过是旁观者清。不管怎说,求您出手。另想个法子,教教所有人。”梁秉俊摆弄着精巧笔,不知是在思考还是掩饰自己紧张情绪,或者,都不是,只是个习惯漫不经心动作?他说:“薄护土,您激动可以理解,但实在无能为力。你说得对,咱们俩都是局外人。局外人好处就是旁观者清,坏处就是咱俩说都不算。”薄香萍说:“那你做回见义勇为好人吧。”梁秉俊说:“除非今天晚上用迷魂药把钟百行先生麻翻,否则,万难。”薄香萍说:“你以为你是李逵哪?不跟你斗嘴,事不宜迟,你说怎办吧?”梁采俊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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