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秉俊说:“是家里有病人,自尊心更增强。”
夏大夫说:“此话怎讲呢?你告诉告诉,下回见那些脸晦气家属,除教训,也能好声好气地开导他们。”
梁秉俊说:“有病人,就是多考验,多磨难。不但自己不能倒,还得输出力量,花费金钱,投入功夫,这不就值得佩服自己吗?”
夏大夫说:“好。说得好。每个得病人后面,都站着他们家属,该给他们发奖章。”
梁秉俊说:“您这夸奖,很高兴。有个请求,不知您是否满足?”
夏先生干脆地说:“没有。”
梁秉俊把黑色垃圾袋甩在地上,说:“无照,你怎能行医?!”
夏先生说:“并不是行医,没有收你诊费,只取点药品成本费。再说啦,有执照医生,并不定治得病,救得命。世上,是先有医术,然后才有医生。你不要弄颠倒。”
梁秉俊想想也是这个理,但他还是很不踏实,不把这些神神鬼鬼药末成分闹明白,他可不敢让小姑娘吃药。
“能知道您这些药,都是什成分吗?”他说,做好被拒绝准备。
生并不以为忤逆,笑笑道:“不是西医。没有毕业证。”
梁秉俊紧追道:“如果您是中医,那就师从哪位大师呢?”
夏先生继续微笑着说:“不是中医。所以,也并不曾拜在某位名老中医名下。”
梁秉俊说:“那,先生是自学成才?”
夏先生说:“自学倒是有,只是成不成才,就不知道。”
夏大夫说:“说说看。做得到,高兴,就满足。要是做不到,那就没啥说。要是虽能做得到,但不高兴做,那也只有对不起。”
“行啊。正想找个人给他讲讲呢。”没想到夏先生口应承。
于是,两人重新落座,气氛比刚才求医问药时候,还和谐些。
“这些药,说来很简单,都是些化学元素。具体是什,就不告诉你,来,这是个小秘密,二来,告诉你,恐怕你也听不懂。”夏大夫不是个善于掩饰人,这样即使他怀有善意时候,嘴角也还是流露着傲慢。
梁秉俊不卑不亢地说:“理解力,比您想象得或者能高些。”
夏大夫说:“喔,你还挺自信。自信好,这儿,基本上看到都是说自己不行人。也许是家里有病人,人自尊心都受摧残。”
梁秉俊说:“先生想来还是成才吧,要不然,这许多病人登门求医,先生要是无才,怎敢揽这个瓷器活呢?”
夏先生说:“过奖。不是揽瓷器活,而是别人破罐子破摔废物利用。”
梁秉俊气得哆嗦,说:“你怎能把别人最宝贵生命,说成是破罐子呢?”
夏先生点也不着急,说:“这不是说,是来人自己说。不是问过你们吗,病人是不是快死?你们都磕头虫似地说是。你们要是不说是,是不敢治。只能先在要死病人身上试,若是治好,就拣回来条命。要是治不好,也是个死,和何干呢?”
梁秉俊被驳得哑口无言,但心里还是极度不安,说:“您也许有您道理。但只想看看你行医执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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