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鼓说:“喔,知道,你打算吃扫光寻死。”
早早说:“人家都说你聪明,以前,还不信。现在,信。”
花鼓说:“叫你以前看不起人,现在,在事实面前,谦虚吧、原谅你,改就好。”
她又问:“杀蟑螂药,人吃,灵吗?好,咱就算它灵,那你得吃多少呢?你就算瘦得皮包骨,要是按体重折算起来,怕也要顶过万只蟑螂。那你得吃多少扫光啊?还不得盛几大碗?再说啦,还得用水送下喉咙,你也不能干吞是不是?那得喝多少水啊?早早,不知道这些具体事,你想过没有?听句话。别那着急。要想活着不容易,咱们命,都是用药供着。要想死,不着急。慢慢来,想妥帖,再做,不迟。”
早早说:“花鼓,你说这些,都想过。是啊,是比万只蟑螂分量还沉,可那些蟑螂都是健康。骨髓坏,是纸老虎,用不那多药。”
并不是她看透她,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去看她。对于个深思熟虑要死人来说,旁人反应是不重要。她说:“告诉你,你害怕,真对不起。好在,爸爸妈妈是不怕,因为他们早就百次想过死事情。魏医生也是不怕,他也早知道。只有你,好朋友,怕你难过,想不通,孤单,或者以为生你气,所以,告诉你。”
花鼓频频点头。
“你打算怎死呢?”花鼓毕竟是花鼓,在这千钧发时候,她要先把情况侦察清楚。
阳光照在她们身上,明媚轻巧得如同早恋时传言。夏早早拿出个精美小袋子,是女孩子们装贺卡常用那种。花鼓说:“送给吗?留作纪念吗?”
夏早早说:“美你!这是留给自己。”说着,她把纸袋递给花鼓。纸袋上有个滑稽小卡通人,由于袋子里装过多东西,鼓鼓囊囊,卡通人形状就更显出夸张可笑。
花鼓说:“好好,就算你不用吃几大碗扫光,那这点药也不够啊。你还得再攒攒。
早早微笑着胸有成竹地说:“这你就不用操心。让你看到只是部分,还有呢!放心吧,肯定够用。”
花鼓急,说:“你怎搞到呢?难道你当扫光推销员不成?”
夏早早说:“可惜他们不到医院里招聘人,要不,还真愿意干这事。这阵子,就是对毒药感兴趣。那点药,就可以杀死个大活人,无声无息,多神啊。医院里灭蟑螂,到处都洒着药,墙角堆着、小撮小撮,像小富士山。趁人不注意,用纸撮起来,积少成多,看,分量足够杀死两回。”
花鼓听得毛骨悚然,说:“早早,听句话。比你大,住医院时间比你长。你先
花鼓未曾打开袋子,就闻到股香喷喷味道,忙不迭地打开,看到些朱砂红色小颗粒。
“这是什?”她很好奇。
“这叫扫光。”早早有些自豪地说。
“什叫扫光?请说清楚些。”花鼓并不因为朋友宣布要寻死,就对她客气起来。“你知道,现在很多东西,名字都是很吓人。”她补充道。
早早说:“这是种新型毒杀蟑螂药。据说可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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