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卷把花生糖塞到自己嘴里,含糊地喃喃自语,“不是不熟嘛……”
周椋眼神定定,这才回味过来。
导航提醒他走错路线,请掉头。
小卷最近寒假在学驾照,对交通安全常识很敏感,“周叔叔,刚才你忘记打左转向灯。”
周椋默顺,用力踩脚油门。
周椋恍若未闻,前方红灯,他缓缓将车停下。
许灼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感觉,静两秒,又觉得自己挺没劲,靠在椅子上不说话。
这个气氛实在诡异,小卷是最怕冷场人,叽叽喳喳起各种话题,无奈抵不住车里气氛降至冰点,搞不懂这俩人突然是怎。
无意间碰到身边喜糖,小卷贴心地挑个自己最喜欢徐福记口味,剥开包装纸,往副驾驶座递:
“小灼叔叔,吃个糖呗。”
“是。”许灼学着周椋语调,回句。
周椋抿下唇,微向左侧偏头,避开许灼视线。
小卷忽然灵光闪,“等等,周叔叔和叔叔是高中同学,叔叔和小灼叔叔是高中同学,那周叔叔和小灼叔叔以前就是认识啊?”
细想下他们刚才二人互动,好像是有点奇怪。
周椋:“是,但不熟。”
许灼攥紧捧花,身体随着心跳加速燥热起来。
下意识去看周椋反应。
“是。”周椋好像对小卷调侃并没有上心,只是声应付。
车窗外拂来冬日冷风,似乎也没有周椋腔调冷冽,但还是给许灼情绪瞬间泼熄不少,他掐着嗓子撇清关系:
“小卷,你可能不知道,周叔叔家有皇位要继承,有传宗接代重任,不会喜欢男人。”
许灼转过头,面向窗外,从上车后他身体直紧绷,直到这刻他忽然就放松。
七年很长,陌生和熟悉正在疯狂拉扯,但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,就跟他怎样也压不下唇角样。
手机传来机械提示音——“目地到达,导航结束。”
面前是栋老旧居民楼,坐落在
许灼现在哪有什心情吃糖,刚要说谢谢不吃,就见周椋往小卷手上瞥眼,声音当即扬高:
“他吃不这个。”
许灼怔下,这才看向糖,恍然,下瞬又望向周椋。
小卷也是愣,随后反应过来,懊恼抽回手,“抱歉,怎忘,小灼叔叔对花生过敏。”
周椋继续关注着路况,滑动下手机导航。
许灼闻言,猛地摁车窗开关,把冷空气狠狠斩到车外。
他冷不丁冒句,“对,说到高中同学,孙熙卓怎不来?”
周椋:“你应该问她。”
许灼假笑下,“你和她熟呗,问你样。”
尤其在「熟」这个字上吐音特别清晰。
周椋不禁蹙眉,嘴唇翕动正要说话,就听到小卷惋惜地哦声,“觉得周叔叔鼻子和叔叔鼻子还挺像诶,你觉得呢小灼叔叔?”
小卷知道许灼是非常注重颜值那类人,尤其喜欢拥有好看鼻子人,嘴里总是念叨徐子立鼻子长得还不错。
所以才有心撮合下车里两位。
只可惜国内同性可婚法案才通过两年,许多保守家庭还是不能接受这样婚恋方式,看来周家也是这传统派。
许灼闻言看眼周椋高挺鼻梁,目光在它那俊俏小痣停留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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