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这部戏,等七年,现下是刻也不想再等。
在周椋催促下,许灼连走带跑地回到房间。
路过穿衣镜,许灼习惯地驻足,下意识臭美地扒拉下刘海。
周椋则差点被堆在床尾地摊上礼品盒绊倒,索性在床尾坐下来。
窸窸窣窣锡纸摩擦声音响起,许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个牛肉干,打开包装扔嘴里,好奇地坐在周椋对面,看他拆礼盒。
周椋总有治愈他能力。
原来自己这七年,依旧有参与周椋人生,他没有缺席,且,他很重要。
周椋看他魂不守舍样子,怕他再摔倒,只好站在他身后,“走快点。”
“急着回房干嘛啊……”许灼嘀咕。
周椋说:“回去立刻把《盲点》剧本给看。”
许灼眼底闪烁着莫名情绪。
“哇——没想到小灼哥竟然还是周老师表演启蒙老师!”张米朵不禁感慨。
其他人也是感叹万分,刘振东惋惜,“真想看看那场戏。”
同为演员左遥,听着周椋话便觉得兴奋,那则话剧她也知道,男主角戏非常不好演,没想到许灼原来还有这样能力。
曹墨把杯子放回桌上,力道没掌握好,发出些声响,便默默去洗碗,退出大家聊天。
小时内密集台词,中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。
却将个□□熏心又滑稽丢人部长剖析得淋漓尽致,到后来,周椋甚至发现他白衬衣背后布满汗水,但他台词却未见任何瑕疵,气息都不见喘。
周椋坐在椅子上,全程保持着凝视姿势,内心却是从未有过激动,甚至于眼眶都兴奋地红。
……
别墅餐桌前,所有人都听入迷。
忽地想起刚才吃饭时那幕,问道:
“哪个是邢前辈送?”
周椋望着
“等等嘛,剧本又不会跑……”许灼咂咂嘴。
走上演员这条道路,是周椋迄今为止,认为做过最正确选择。
他刚才在嘉宾们门前说每句话,每个字,不是为给许灼挽尊,也没有半点虚假成分。
只要站上舞台,站到镜头前,他可以扮演任何角色,他可以姓许,可以叫威利,可以抛开那个带着那个污点姓氏。
他也直在盼望,在相互喜欢领域,和喜欢人有所交集。
邢雪彗拿着手机回房间,众人还拉着许灼絮叨好会儿,闹得许灼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。
每夜交流情感环节终于过去。
许灼和周椋同上楼回房,许灼有心事,不小心踩空,被周椋扶把。
膝盖磕得有些疼,但许灼浑不在意,满脑子都是周椋刚才在桌上话。
白天被程制片邹导打击落寞情绪,终是在此刻,扫而空,他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似。
许灼则呆呆地看着周椋话音收,“就是从那以后,意识到,做演员时候,会抛开自己身份,塑造属于另个人神话。许灼这场戏,让知道真正想要做事情是什。”
所以他退学,参加艺考且重新高考。
赌气般,他考去戏剧学院,没有和许灼同所大学。
他想等自己足够优秀,优秀到可以和许灼站在同个舞台,再次续写他们故事。
周椋看着许灼,认真道:“那是第次看话剧,也是看过最好部话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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