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平淡无味,滑到高三。
许灼经常出省参加艺考,常常不在学校。
月考成绩有所下滑,班主任找他谈过好多次话,希望他多收收心在学习上。
直到十二月,许灼成绩又次骤降。
周椋路过办公室,听到班主任怒其不争地对许灼道:
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在陪着周椋,殊不知其实是周椋也在陪伴他。
他从来没有和谁有过这亲密关系,这个亲密无关□□,是心距离,哪怕和妈妈也不曾有过。
许灼以为这个关系是朋友,这刻忽然意识到自己错,错得离谱。
是纯稚喜欢啊。
可为什这段关系这样脆弱,个微不足道「优秀学生」竞争就把他和周椋推开。
大吵过后,他心跟着空大片。
情绪宣泄和肉身接触,却让他捕捉到另种惊颤情愫。
他从未有过,害怕,茫然,又趋之若鹜。
最开始,他对周椋这个新同桌,纯纯只是好奇。这样好看个人,却总是板着张脸,逗着挺好玩。
逗着逗着就习惯。
部,周椋腰朝另侧躲闪,趁许灼扑空之际,伸手抓住他脖子:
“为什要……碰?你就这喜欢徐子立?”周椋吼到嘶哑:“因为和他鼻子很像,像到你爱屋及乌?”
许灼呼吸粗重起来,说着气话,“是啊,不然为什要碰你?就你这个臭脾气,也就愿意搭理你,现在很后悔和你做同桌,你、你狼心狗肺,就是个冷血动物……”
周椋彻底红眼,扬起拳头却没再落下,他抹下嘴角蹭破鲜血,从压着许灼姿势站起来。
他失魂落魄地要往屋外走,无意间踢到墙角放着吉他。
“你到底还想不想考B大?你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随后堂课
他想不通,想不明白。
而且周椋也讨厌他触碰,抵触至此,甚至恶心到大打出手。
原来那个座位直另有所属。
个月后,周椋回到学校正常上课,但二人不约而同地和老师发出换位置请求。
许灼坐到第组,周椋仍旧在第四组,他们之间隔着班上最远距离,视线也再无交集。
后来知道周椋对身份伤痛,许灼心里就只剩疼惜。
周椋看着凉薄,实际上是个很真挚简单人,他不喜欢欠人情。你对他好,他会回应加倍好,他不爱表达,做比说好看。
许灼性格乐观,人际关系好,在学校里总是呼朋唤友,好似从不孤单。
但周椋却完全相反,许灼如果有事不在,周椋就个人独来独往,他身边座位直只留给许灼人。
许灼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很喜欢这种感觉,很享受做周椋唯,他以为,他们和其他人不样,但到底是哪里不样,许灼没有深究。
脚趾被撞得疼痛,远不及他心底抽痛,这个吉他就是个讽刺存在,他为许灼刻苦学门乐器,却是帮他和别人告白工具。
周椋抓起这个吉他,用力在地上砸断,他以后再也不会碰这个东西。
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许灼个人留在影音室内,躺在地上,大口呼吸,气得捏拳砸地发泄。
无意中触到光滑纸片,许灼跪在地毯上,小心地拾起碎掉拍立得照片,颤抖地拼在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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