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晚那边也出检验报告,衣服和背包无血迹留存。
重案队和北城分局再次开会,目前嫌疑较重仍是王小雯,但她
“四月二十六号晚上,你回到敢子街,但上次问你时,你只字未提。”季沉蛟提出另个疑点,“你回来干什?”
王小雯粗鲁地捋两下头发,惨笑道:“现在说是回来追忆小时候母爱,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?”
季沉蛟说:“不用揣测信不信,你如实交代,自会判断。”
王小雯低头沉默,季沉蛟看着时间,两分钟后她才再次开口,“半个月前,接到个策划项目,主题是童年、亲情。不擅长这种温馨题材,想出点子都差点意思。领导跟说,可以带入自己,想想小时候。”
王小雯闭门造车,毫无灵感,死线在即,她头脑热,索性回到敢子街。厂区有她童年全部记忆,那时家里虽然穷,但父母和睦,刘玉纯经常在接她放学路上,从省下来菜钱里给她买她最喜欢小贴画。
种东西来审问你。但是……”他目光锐利如隼,“你在刀这件事上撒谎,并且到现在也不肯交待刀在哪里,有理由怀疑你不得不处理掉它。什东西必须被处理掉?凶器。”
王小雯僵直,“真不知道它在哪里,收到后就丢掉!”
季沉蛟问:“为什?”
王小雯:“因为根本不是真想杀死妈啊!那就是时冲动!睡觉就后悔,觉得自己有病,但那时已经发货,退又不能退!”
“你把它扔在哪里?”
她对漫画、创意喜爱就是从那时培养起来。
而小学斑驳校门和院墙,生锈攀爬架和长满野草操场,都有她单纯而幸福幼年回忆。
那晚,她独自走在敢子街,往事像阵柔软夜风吹过来,吹得她心胸豁然开阔,灵感也终于涌起。她想,等这次项目做完,拿到丰厚奖金,她就回家与刘玉纯和解,试着理解自己母亲,带刘玉纯买衣服,帮忙拍照——她好歹是半专业,拍照和做视频技术都比退休阿姨们高出截。
在敢子街待到凌晨,中途下场小雨,将她衣服淋湿。回家后她趁热打铁,工作到天亮,直接去上班。衣服和背包丢在洗衣机,洗好也忘晾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说完后,王小雯肩膀塌下来,仿佛压在心口重负终于吐出来,“没有撒谎,没有想害死妈妈。”
“就在快递驿站对面垃圾桶!”
王小雯说,在群里发泄过之后,她还是来气,冲动之下买图片2里小型厨刀,但等待厨刀过程是种漫长良心煎熬,厨刀离她越近,她就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,本来计划等刀到,就寄回给卖家,让对方退款。
但取件码发到她手机上,她负罪感更加强烈,根本不愿意再多拿这东西秒,于是取走后拆都没拆,直接扔进垃圾桶。
季沉蛟观察着王小雯叙述时细微表情。厨刀成薛定谔刀,王小雯解释有定合理性,人很复杂,想法随时可能改变,但找不到刀疑点就无法被消除。再者,如果刀真被王小雯丢,那是否有有心人将刀拿走?
快递驿站门口般都有监控,等下得去查证,但时隔个多月,记录大概率已经被覆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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