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姜猛，破碎
A足迹无法证明属于他。他完全可以否认出现在命案现场，但在警方找到更多证据之前，他不仅认罪，还将姚珏也摘
出去。
赶着认罪，轻易认罪，在季沉蛟看来就是疑点。姚珏在保护足迹A主人，姜猛在保护姚珏。或者姜猛确实就是足迹A主人，他们合作杀死康万滨，都想让对方免于刑罚？
“沈栖，姚珏和姜猛有没有互相发过信息？”季沉蛟问。
沈栖紧紧拧着眉，面前电脑上浮现大量代码，桌上放着姚、姜二人手机平板等电子设备。“奇怪，他俩没有通过话，没有发过信息，而且连对方号码都没有存过，简直像陌生人。”
季沉蛟想起上
个案子，陈鹤用企业办公软件向李艾洁等人传递任务，“其他软件呢？”
报仇？”
姜猛垂着头，保持这个姿势过很久，然后突然抬头，“算，你们都查到这里，
再瞒下去也没用。对，就是为复仇才接近康万滨，而且复仇成功！”
姜猛情绪变得高亢，眼睛瞪得很大，近乎咬牙切齿，“是杀死他，把他推进湖中！他这种烂人，只配和臭鱼烂虾睡在起！”
在痕检工作区，席晚正在对姜猛足迹和湖边被破坏足迹做比对。由于足迹A严重破坏，并不能确定姜猛就是现场另人，但是在大致尺寸上，两者是基本相符。
沈栖则恢复姜猛床头柜里那只手机数据，他正是用这只手机联系到何凛，上面对话佐证他证词。
沈栖也长记性，“哥，都查过，被删除数据也都恢复，他们确实没有联系过。”
季沉蛟退后步，凝目沉思。这两人都对康万滨恨之入骨，而且都是万宾来贺员工，有很多机会互相认识。姚珏和康万滨矛盾是放在明面上，而姜猛对康万滨恨则只有他自己知道。很可能是姜猛主动靠近姚珏，在互相熟悉之后，计划复仇。
他们肯定明白掩人耳目重要性，不会在公开场合表现得亲密，可这种合作必须计划周密，私底下他们必然有很多接触。
可至少目前，重案队没有掌握他们有过交流证据。他们更像是最普通同事，或者连同事都算不上，只是因为在同个公司，所以大概知道对方名字。
还得继续查。如果查不出这二人私下交往，那就算他们坚称凶手就是自己，也不能草草结案。重案队长期以来追求真相，并不仅仅是嫌疑人“认罪”，还有符合逻辑过程。两个没有沟通过
季沉蛟盯着姜猛眼睛，“你同谋是谁？”
姜猛平静道：“没有谁，你们是不是抓姚珏？放他吧，才是凶手。”
和重案队打交道嫌疑人，大多罪大恶极，铁证当前，还能面不改色地辩称没有杀人。而康万滨这起案子，身上罪孽重重却似乎成被害人本人。两名嫌疑人——姚珏和姜猛，虽然初期都试图隐瞒真相，但不久都承认罪行。
他们有充足动机，且没有不在场证明，但其实除此之外，警方还没有掌握最重要证据。尤其是姜猛。
养殖湖边除康万滨足迹，还有AB两组足迹，B足迹确认属于姚珏，他作案可能非常大，但被他丢弃板鞋上却没有应该存在血迹，他也没有丢弃过任何衣物，这点很矛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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