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罗婉婉小时候,南枫镇曾经发生过起人祸,镇民们为土地,和地产商找打手发生械斗,四名镇民死亡,其中就有你父亲龙衷国。”
龙莎莎肩膀僵住,木偶样不动。
“那些打手全部来自桐茄县霸康家武术学校,而康家现在大多数人都在监狱里,只有康万滨生意顺风顺水,富贵又体面。你和罗婉婉不会不知道康万滨就是康家小儿子吧?接触康万滨这个案子时,有个问题始终觉得很矛盾——罗婉婉从毕业就在电视台,是什让她放下电视台地位、财富,去跟着康万滨这种口碑不太好商人混?直到查到那场械斗,找到合理解释,罗婉婉是想接近康万滨,趁机报复。”
龙莎莎嘴唇抖动,花容失色,机械地摇头,“不是,不知道康万滨就是,就是……”
季沉蛟:“怎可能呢?康万滨身份不是秘密,他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讲述他大义灭亲。你和罗婉婉都是媒体人,这样有名本地新闻
“来出。”
凌猎马上笑起来,“季队长大气!季队长福如东海!”
重案队法医中心,安巡拼完尸体,正式开始解剖。死者DNA样本已经提取,因为高度怀疑死者就是罗婉婉,所以直接用罗婉婉DNA来比对。结果出得很快,确实就是罗婉婉。
罗婉婉唯亲人龙莎莎正在录制节目,闻讯崩溃。在康万滨案上,季沉蛟对罗、龙二人直有所怀疑,所以亲自去电视台接她。她悲伤和痛苦非常感染人,周围工作人员也忍不住掉泪。
季沉蛟却只是冷眼看着这切,发现个极其容易被忽略细节——龙莎莎在痛苦时,忽然抬起眼尾,朝他方向扫眼。
淹得看不见。
这是个小池子,没有其他人。季沉蛟看会儿,水面下没动静,忍不住喊道:“喂——”
水中浮起串串气泡,凌猎先是露出头顶,然后是眼睛,明亮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眼尾被熏出薄粉,很漂亮。
季沉蛟欲言又止。
凌猎终于把脑袋全露出来,惬意地叹气,脸蛋通红,那表情跟喝假酒似。
到市局路上,龙莎莎没有停止过抽泣,她像是有流不完眼泪,哭到近乎晕厥。
由于尸体现在情况不适合给普通人辨认,季沉蛟没让她认尸,直接将她带到会客室,再次询问宴会当天情况。
龙莎莎沉浸在自己情绪中,语无伦次,答非所问,“就知道她肯定被害,是康万滨连累她,那些人恨康万滨,杀掉康万滨,也会杀掉她……”
“那你呢?”季沉蛟说:“你恨康万滨吗?”
龙莎莎气息颤,红肿泪眼无助地看着季沉蛟,“你说什?”
季沉蛟想起福利院老院长话,阿豆走很久,那小孩子,从市中心个人走来,只是因为有个叫诚诚小男孩告诉他,在这里有食物,有住处。
季沉蛟喉咙忽然变得很干,想问,你是阿豆吗?你小时候有没有在铃兰香待过?给你鸡翅“小少爷”名字里是不是有个诚字。
话已经到嘴边,马上就要问出,凌猎却哗啦声从温泉里站起来,水从他包裹着紧实肌肉身体上纱般剥落,“泡好泡好!这要钱吧?报销吗?”
季沉蛟将话咽回去,“不报销。”
“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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