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老板，你这人有点冷漠。”吃完半份毛肚
盘鹅肠后，凌猎没头没尾地来
句。
季沉蛟正在优雅地挑贡菜，闻言抬眼，“冷漠
还请你吃火锅？”
“码归码。”
“……”怎
就码归码？
季沉蛟将小挂件丢开，“你那脑子天都在想什！”
“恶人先告状。从小熊屁股里掏棉花吗！”
“！”不生气，和只野猫生什气！
凌猎还在叽叽呱呱，季沉蛟神游天外，把凌猎发出
所有声音自动翻译成：“喵喵喵喵——”
顿时神清气爽。
“阶层不同，消费水平不同呗。”底料正汩汩冒着热气，将凌猎脸庞蒸腾得发亮，“升桂桥还有个名字，叫小破街，那里曾经是南城区中心，现在却成被淘汰老街区。消费水平最低，只有学生、底层白领会去逛。他们没有太多钱买高档礼物，但还是想在节假日犒劳下自己。夜市活动虽然不是正规节假日，但也是消费由头。”
凌猎说着朝背篓抬抬下巴，“这些十几块、几十块就能买到快乐最适合他们。换个商圈，这些小玩意儿没人瞧得上。”
季沉蛟看着那几乎没有卖出去玫瑰，就知道凌猎目根本不是卖这些小玩意儿。卖捞汁花蛤要携带用具多，基本只能固定在个地方，但卖花就不同，更灵活机动。
凌猎是想借着卖花名义，摸清楚升桂桥沿途生态。
菜已经上，季沉蛟看着这位外挂美滋滋下菜，心里叹口气。自己外挂，还是特别有用外挂，吃再多也得供着。
！
季沉蛟扫，眉尾不禁跳下。这是按四人分量点吗？
“没事，你尽管加。”凌猎像自己请客似，“吃不完打包带回去，浪费算输。”
“……”季沉蛟又无语又觉得好笑，加上每次都会点鲜贡菜，让店员来拿单子。
店里生意很好，夏天火锅啤酒诱惑太大。老板店员忙得不可开交，上菜速度有些慢。
忽然，凌猎瞳色清亮地看向季沉蛟，季沉蛟感到不妙。
果然，凌猎说：“老板，玫瑰花卖不完，要不你买吧？”
季老板斩钉截铁，“不买。”
凌猎蔫似缩缩脖子，“哦。”
这时，店员端上最贵屠场鲜毛肚。凌猎又有精神，愉悦地在汤里涮。
“哎……”凌猎夸张地叹口气，懊恼道：“人算不如天算，这摊儿还没摆起来，升桂桥就做不成生意。”
季沉蛟拿出个小熊挂件看看，挂件屁股还裂口，可见质量堪忧，进价低廉，手欠地从裂口缝里掏棉花，“存着以后卖不行？”
“气球和挂件可以，玫瑰过两天就谢……哎季老板，你手在干啥呢！”
“……”
凌猎脸坏笑，“哟，啧啧啧！”
季沉蛟看看身边这堆东西，“花蛤生意黄？”
“哪可能黄？是懒得卖。”凌猎说：“摆小吃摊基本上都是大爷大婶，他们卖不过，就来找麻烦，打不过他们。”
季沉蛟：“……”
凌猎又说：“还是卖花卖小玩具好，竞争者都是年轻人，至少不会追着打。升桂桥那边夜市活动年轻人多，这些东西也好卖。据观察，升桂桥和其他商圈卖东西差距挺大。”
季沉蛟兴趣来，“哦？哪些地方差距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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