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往他爪子上拍,“卖什关子?”
“啧!你这人,还叫夏诚实呢,怎这不虔诚!”凌猎揉揉爪子,抱怨道:“大师给你解梦,你不知道孝敬孝敬大师?还打大师手?还想大师给你窥见天机,你做啥大梦呢?”
原来是要钱。季沉蛟拿起手机,“转你?”
凌猎又皱眉,“们大师不懂高科技,要纸币!”
这年头哪儿找纸币去!季沉蛟最后在包里翻出元硬币,放在凌猎手心,“这个,意思下。”
梦见自己被叫个陌生、听不见名字,这事说出来并不算噩梦,只有亲自经历过那种梦,才会感受到扭曲恐怖。
凌猎盘腿坐在床上,“梦到什,被吓成这样?说出来也吓吓。”
季沉蛟毫无睡意,索性把梦里没有名字,但又确实被叫另个名字事说给凌猎听。
凌猎将毛巾被挥,罩在头上,还用手机电筒光从下方照自己脸。
季沉蛟:“……”
着个咿咿呀呀小孩。小孩伸出手,想要抓住她落在胸前头发。她笑着将食指拿给小孩,小孩握住就不放。
她温柔地唤着小孩名字,天光落进小孩眼中,像金子样。
日落短暂,瑰丽晚霞却隽永,女人和小孩起荡着秋千,她只手抱着小孩,只手稳稳抓住绳索,荡幅度很小,但紫色裙摆还是飘起来,像有片晚霞落在庭院。
季沉蛟知道,那个小孩就是自己。但和过去做每个被叫到名字梦样,他听不清女人说到底是什。就好像,那个名字被施咒语,他只能在梦里听见,却无法将它从梦里带出。
梦境瞬改变,温柔女人消失,他也已经长大,穿着黑色作战服,脸上涂满油彩。面目不清队友喊他名字,那声音仿佛消散在劲风和硝烟中。他执行那个名字下所有任务,可他清楚知道那不是他名字。
虽然只有块钱,凌猎还是开心收下,“看你是有缘人,大师才收这点钱。”
季沉蛟:“大师废话真多。”
“还听不听大师解梦?”
“……听。大师请说。”
凌猎老神在在,“说明你梦见本
凌猎:“本大师现在就来为你解梦。”
季沉蛟本来心情很沉,胸口像是压着东西,但看凌猎这副模样,忽然松快许多,唇角也轻轻翘起。
“偶尔梦次就算,你老梦到,那就说明——”凌猎说到半卡,季沉蛟等着他下面话,他却伸出右手,手指还朝上卷卷。
季沉蛟:“?”
凌猎又卷卷,季沉蛟以为他让自己凑近点,搞什“鬼神听不到”悄悄话,于是走过去,弯下腰,弯几秒,凌猎还是不开口。
周围雾越来越浓,他抱着头蹲下,双手用力地敲打,那些雾将他团团包围,好似要将他拉回出生之前。
他被剥夺名字,他不是季沉蛟,不是夏诚实,那他是谁?他应该是谁?
混乱梦中,他冷汗淋漓,忽然挣扎着惊醒,急促呼吸在小县城条件简陋招待所标间回荡。
他还没有彻底从梦里回神,两张床中间灯就打开,他立即看向光方向,凌猎头发散乱,半撑起身,卧在橘黄色光里,“做噩梦?”
季沉蛟捋下额发,下床喝水,大杯凉水下肚,情绪终于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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