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药和勒死不冲突。
现在反而觉得刘学林是凶手
可能性增大
。”季沉蛟说：“但黄队破案困难也增大。至少有两方想要杀死牟典培，而且已经付诸行动。百草枯不是即死毒药，嫌疑人A早在嫌疑人B动手之前，就对牟典培下毒。”
凌猎喝口温水，把舌头捋直，“看检验数据，也许是反复多次下毒。嫌疑人B就算不动手，牟典培也马上就要死。”
监控里，审讯即将结束，刘学林在亢奋
段时间之后，此时肩膀塌着，头也低着，情绪上落差很明显。黄易问他话，他也像神游天外，支支吾吾。
“看，他反应过来。”凌猎双手撑在放显示器桌上，脸几乎贴到显示器上，“嫌疑人B正在为自己沉不住气而懊恼——如果不急着动手，该死人还是会死，而自己双手不用沾上鲜血。”
季沉蛟余光扫见那桶被挖得坑坑洼洼冰淇淋，惨还是自己勺子惨。凌猎不吃，他把勺子拿起来，准备洗下收好，冰淇淋也找个冰箱放放。
可逆损害，死亡时很可能已经发病。
审讯室，刘学林露出震惊不已神情，“什
？百草枯？牟典培吃百草枯？那不是！绝对没有给他下过药！肯，肯定是别人吓药！”
“哈，哈哈哈，就说他这人人品不行，得罪人很多，有人恨他太正常！黄队，可以放吧？啊？真不是凶手！你们看，这多人想杀他呢，还给他下药丢车上，真特缺大德！”
百草枯出现是条重磅线索，审讯是黄易在做，但季沉蛟和凌猎都看着监控。刘学林不断强调自己绝对没有下药，不信话可以去他家里搜，可以查他所有购买记录，但凡查到点和百草枯有关信息，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，马上“敲沙罐”他声都不吭！
黄易被他吼得耳朵痛，也觉得照他这态度和状态，实在不像能下药人。但还是立即安排队员查他是否购买过该药。
凌猎回头，正好看见季沉蛟拿勺子，“噫！小季！”
这阴阳怪气调子季沉蛟已经习惯，正要解释拿勺子去洗，凌猎就跑过来，连桶带勺子起抢过，语重心长：“你想吃早说嘛，还能缺你这口？本领导亲自给你挖。啊——”
大勺冰淇淋都戳嘴边，季沉蛟眼皮直跳。
他，要用凌猎舔得全是口水勺子，吃，冰淇
凌猎坐在转椅上，手抱着冰淇淋提桶，手拿着不锈钢勺子挖——附赠小塑料勺不够他用，第下就给别断，这不锈钢勺还是季沉蛟买来吃饭用，被他甫珷以领导名义强行征调来。
季沉蛟看他挖冰淇淋，觉得就像看某翔挖掘机学员，给他戴个安全帽，他就能去工地上突突。
“刘学林这反应不对。”凌猎开挖掘机也没耽误看监控，“相信药确实不是他下，但他反应过于激动，就像那什……”冰淇淋吃太多，凌猎舌头冻得有点木。
季沉蛟说：“他在为有人对牟典培下药而庆幸。”
刘学林反应实在是很耐人寻味，尤其是和他之前反复强调自己看见车里有多余尸体时头脑发热抛尸、弃车言行相比。牟被下药对他而言似乎是个天大意外之喜，他刚刚表现出亢奋不是终于洗清罪名，而是找到替死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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