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子,哥今天不舒服,可能是感冒发烧,这儿要接三个人,你要有空就去跑下。”牟典培坐在竹沙发上喘气,手不住捶着胸口,脸色很难看,“也不要你多,咱们五五对开。”
庆子很犹豫,五五这也太过分,他接其他人活,都是他七对方三,再次也是他六。也就牟典培这种抠门,有活死死抓在手上给得出五五价。
换个人他当即就要拒绝,但是跟牟典培同处个屋檐下,他担心不帮这个忙,牟典培刁难自己。
“要不还是六吧牟哥。”他忐忑地讨价还价,“五还真没接过。”
“嘿你这财迷!”牟典培显然很不乐意,好会儿没说话。
季沉蛟抵住门,“还想解点别事。”
庆子只得把门彻底打开,凌猎看向大汉:“大哥,做啥活计?”
大汉:“您可别,您是警察。跟他们样,也做白事生意。”
凌猎跟邀请人到自己家似,“那你要没事,咱起聊聊?”
三人起进屋,大汉说他姓李,干这行比牟典培他们久,积累些人脉,日子还凑合。
不对劲,觉得可以查查‘归永堂’,可能会有线索。”
黄易在季沉蛟肩头捶下,“酸Q!”
黄易走后,季沉蛟说:“们也走吧。”
白天,“金无常”们要在补觉,要在各个医院附近蹲守。车停在牟典培租住医德巷,这里都是没有电梯老房子,人流量大,不少病人家属搭伙租房子。牟典培住在栋六层老楼二楼,楼道里股死老鼠味道。
凌猎对着铁门通猛敲,季沉蛟都有点诧异,“你轻点。”
庆子反而放松些,这钱他宁可不赚。但下好面吃完后,他正要出门,牟典培拖着步子拦住他,张脸乌青得像死人,声音也跟破锣似,“六就六,明早回来记得给买包烟。”
庆子接过单子,牟典培就晃晃悠
庆子才二十多岁,直低着头,有些放不开。牟典培是这房子二房东,庆子今年才从乡下到城里来,房租六百,租年。牟典培死后,他本来想搬走,但刚给牟典培交三个月房租,大房东不退钱,他搬走就是损失,只得忍着恐惧住下去。
案子发生,警方就上门提取过牟典培DNA,也对庆子做过问询,无非是解牟典培生活情况、交际。季沉蛟前几个问题是重复,庆子回答也和记录上致。
案发当天,牟典培本来要接三具遗体,但傍晚,他忽然觉得不舒服,浑身疲乏没劲,回到租房中,见庆子还没出门,说想把活转给庆子。
庆子在这行中还算新手,而且性格内向,混不开,不大会自己去找活,很多时候都是靠其他人分给他些活。当然,干这些活钱不能全部进自己口袋,得让分活人吃部分。
他习惯替人干活,谁给活都干。
凌猎:“轻点敲不出来你信不?”
门里没动静。倒是隔壁个光着膀子大汉出来,“你们找庆子?”
凌猎:“啊,警察。”
大汉愣下,嘀咕:“又是查老牟吧?”说着也跟着敲,嗓门还特大:“庆子,别睡,警察又来!”
里面终于传来脚步声,门打开道缝,瘦削男人警惕又有些畏缩地转着眼珠子,“,上回不是都回答完你们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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