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顺安:“老沈,问你,你想不想给谭哥报仇?”
沈维嘴唇张合,没发出声音。
“你想,你做梦都想!”傅顺安声音压得很低,卢飞翔在暗处听着,觉得像某种咒语。
沈维:“……”
“谭哥不能白死!法律制裁不牟典培,们就这让这种垃圾逍遥法外吗?”傅顺安眼睛通红,声音也因为激动颤抖起来,“老沈,想想你这十七年过什日子!想想香里姐过什日子!你们本来应该富足、幸福!”
沈维急切:“找他十七年!终于找到!让警察来抓他,怎叫冲动?”
傅顺安摇摇头,“你忘当年吗?警察那样怀疑他,还是因为没有证据,把他释放。现在已经过十七年,怎抓?”
沈维讶然,“这不是有录音?他亲口承认!”
“偷录不能算作证据,而且他那时处在醉酒状态,说所有话都不能作数。”傅顺安说:“老沈,是刑辩律师,你相信。”
沈维像是得到希望,又被当头棒喝小孩,颓然坐回板凳上,拿着录音笔手颤抖,“那,那该怎办呢?这个不当做证据,当做线索行不行?把线索交给警察,让警察去取证!”
现在才八点,但沈维已经关店,傅顺安在店里。两人都在抽烟,烟雾缭绕,沈维神色非常难看。
发生什事?他本能地放低呼吸,像个附着在天花板上幽灵。
“这是到处托人查到事,牟典培这人好面子,喝醉交底,你听得出,这就是他声音。”傅顺安说着,食指点点个黑色小长方体。
卢飞翔仔细看,那好像是录音笔。
沈维点头,长长截烟灰落下,烫在他膝盖上,他动也不动。
沈维狠狠抓住傅顺安手臂,这刻,两人都没有说话,卢飞翔闭上眼,仿佛听见来自沈维灵魂挣扎。
他忽然想,沈叔救他,给他个栖息之所,没有人相信他时候,是沈叔相信他,他感受不到家人温暖时候,是沈叔带他到家里包饺子、吃年夜饭。
沈叔是个好人,个老实人,他为什
傅顺安悲伤道:“怎取证呢?当年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,你想让警察去跟牟典培要口供吗?他怎可能承认?只要他不承认,警方就不可能抓他。”
沈维:“那就没有点办法吗?们已经查到这种地步,还是只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?”
傅顺安沉默,卢飞翔坐在木板上,也沉默。
几分钟后,傅顺安说:“有些罪恶,确实就是法律无法惩罚,干这行十多年,还不清楚吗?这就是现实无奈。但其实,复仇不是非要依靠法律。”
沈维怔,“什意思?”
“没想到是他,这个畜生!”沈维咬牙切齿,“他怎能装得若无其事,来店里吃饭?还跟称兄道弟?”
傅顺安:“他在向你炫耀,当年警察对他无可奈何,现在在你这个被害人家属面前晃,你还拿他当同乡,这不够他得意?”
沈维咬牙,“疯子!”
卢飞翔大约是睡够,虽然只听见这没头没尾对话,但也迅速明白,傅顺安找到谭法滨案凶手,并且录到牟典培亲口承认话。
“现在就去派出所!”沈维把抓起录音笔,傅顺安却立即拦住他,“老沈,不要冲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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