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盯着沈维,“是啊,为什?”
沈维缓缓抬起头,顶上明亮灯光照得他睁不开眼。他呼吸,吐气,如此几番后,颤声说:“这世界上只有还在追踪凶手,旦以为自己杀死凶手,就再也不会追凶。大概率被抓、坐牢。如果牟典培不是凶手,
两行浊泪从沈维脸上滑落,他呢喃:“是唆使小卢,才是主犯!”
季沉蛟:“不,你是被人欺骗。”
沈维在片刻怔愣后,忽然清醒过来,“你刚才说,录音笔被动过手脚?”
“是,牟典培没有说过杀害谭法滨话。”季沉蛟顿下,“严谨点,至少没有在这段录音里说过。录音是伪造,那将录音拿给你,暗示你警方没用、法律没用,你只能自己复仇那个人,就有很大问题。”
沈维睁大双眼,眼角直在颤抖,他脸上写满不相信,“假?假?怎会是假?听见,……”
“这段录音是伪造。”技侦队员严肃地说:“只是听话,当然听不出来,但你们看这个图谱,从这里到这里,全是修改痕迹。”
季沉蛟问:“可以用任何人声音采集这段话,再用牟典培声音铺上去替换?”
技侦队员点头,“现在脸都能换,换声音很简单。而且换声音比换脸更不容易被识穿,卢飞翔相信这是牟典培说话也很正常。”
季沉蛟转动录音笔,“现在,们有第个关键证据。”
沈维再次被带到审讯室,自从上次在走廊上与卢飞翔见面,他就再未见过卢飞翔。他脸上仍旧愁容遍布,但似乎平静许多,他知道卢飞翔是个听话孩子,他已经做到这个地步,卢飞翔不会再将自己砸进来。
季沉蛟将分析图谱拿给沈维看,“声音可以作假,从朋友口中说出可能是谎言,但冰冷数据不会欺骗你。沈老板,卢飞翔已经告诉们,将录音笔拿给你是傅顺安。”
沈维大口呼吸,浑身都在发抖,“他,为什会……”
季沉蛟默不作声,等着沈维自己思考。沈维为谭法滨案子查十七年,他偏执,但不是傻子。他始终不曾怀疑陈香里和傅顺安,大抵是因为和当年查案刑警样,因为感情而忽视他们作案可能性。
但是现在,当这条至关重要线索摆在他面前,他也许很难接受,但真相不会因为他难以接受,就不涌进他思维。
“傅顺安,给个伪造音频。”沈维艰难地说:“强调报警没有用,复仇才是正道。但是以前和牟典培相处,不大看得出牟典培是凶手……牟典培根本不是凶手,但傅顺安想让杀死他,为?为什?”
但季沉蛟第句话就当头给他泼盆凉水。“卢飞翔认罪。”
沈维僵在椅子上,半晌才道:“他,他是想给顶罪。”
“他已经交出剩下百草枯,还有分装百草枯小瓶。”季沉蛟说:“同交上来还有个被修改录音笔。沈老板,你说不出细节,他已经全部说清楚。下毒不是你,你最多算是有作案动机、知情不报。”
沈维木然地摇头,“不是他,不是他!小卢才是二十多岁,他还有前途!”
季沉蛟:“你当年也才二十多岁,你现在也不过四十来岁,你前途、你人生就不值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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