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维说白事是个容易藏污纳垢行业,不如说这个行业因为特殊性质,容易被有心人利用。”凌猎小蛋糕吃完,暗戳戳吃起季沉蛟,“如果当地监管非常严格,倒是能杜绝问题,不过丰市本来也很特殊,白事大城,做不到像其他城市那样处处监管。那在这个行业里‘系统’地藏污纳垢,好像也不是什难事。”
季沉蛟抬眸,“系统?”
“牟典培、刘学林,包括毕江,其实都是些散兵游勇,但谭法滨在当年已经整合丰安县大部分殡葬力量,形成体系。”
“你觉得谭法滨案子还和所谓‘藏污纳垢’有关?”
凌猎摇头,“他那个案子,凶手是傅顺安无误,但是延伸下,他其实有机会组织犯罪。再把时间线调到现在,其实这次查案时,们有个没有深入接触群体。”
“比如出什舆情问题,就把你推出去,看,这个人是临时工哦!”
季沉蛟气笑,手在凌猎额头上推下,“天到晚就知道迫害临时工。”
凌猎不服气,“今天这顿是谁请临时工吃?”
季沉蛟:“……行吧,是领导。”
凌猎这才满意,“沈维对白事行业理解也很有意思,如果不是对这个行业有特别深入解,肯定想不到他这多。”
别人在星爸爸喝咖啡杯能喝几小时,凌猎几口就把吸管嗦出吱吱声——见底。
“你看监控没?”凌猎问。
季沉蛟知道他想问自己对沈维最后那几句话看法,点头,“白事行业里高犯罪可能,还有毕江案。”
凌猎很没有社交距离感地凑近,“那你怎想?”
“可能不会有人比沈维更解毕江案,他认为凶手是毕江在L国务工时接触过人,毕江无意中知道这人秘密,这人也随之回国,模仿谭法滨案灭毕江口,这可能确实就是真相。”季沉蛟道:“不过真要查,难度很大。”
季沉蛟想想,“你是说‘归永堂’?”
“对,‘归永堂’很成体系,它规模比谭法滨当年松散组织要大得多,这种公司假如想要利用白事行业阴暗面,可能比你想象都更加容易。”凌猎说:“牟典培和刘学林
季沉蛟对这点也最感兴趣。殡葬殡葬,本来是让逝者安息,但在沈维眼里,白事给很多罪恶提供生存土壤。些本来不该死人经过不规范殡葬程序被毁尸灭迹,些尸体成没有来路,也没有归途亡魂。
虽然目前刑侦技术和火化程序让随便烧人变得不那容易,但这样罪行过去存在过,现在也许正以更隐秘方式出现。
刑侦技术在进步,与之相应,罪恶也在进步。
而且丰市是个白事大城,不仅殡葬文化盛行,鬼神文化也是这里招牌,那丰潮县上年度“万鬼巡岛”活动不是已经开始吗?
大约是刑警自觉,季沉蛟莫名有些不安。
凌猎点点头,“虽然困难大,但方向不是有吗?”
季沉蛟噎,“你们特别行动队查起来当然比地方警方容易。”
凌猎趁机道:“那少年,你有没有兴趣加入?正式成为手下?”
季沉蛟舌尖在颊肉上顶下,睨着眼打量凌猎。凌猎嬉皮笑脸,“不来就不来咯,临时工要是犯事,们这边也更好处理呢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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