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头颅几位清洁工已经吓得面如土色,吞吞吐吐无法正常言语,凌猎吩咐酒店员工把他们送去诊所。
“出什事?”他叫住人。
“婚,婚礼出事!新郎好像,死,死!”
浓海酒店公共区域片狼藉,婚礼持续到凌晨四点,参与者群魔乱舞,宛如鬼门洞开。散场后,酒店方考虑到还有小部分客人意犹未尽,加上西街每天早上七点会统安排次清扫工作,便决定暂时不打扫,等到白天再来收拾残局。
七点,清洁工入场,对满地魂招、纸钱、花圈、纸雕习以为常,但即便是他们这些在当地生活人,都无法理解竟然有人会办这种“阴间”婚礼。
清理工作得从将大件搬出去做起,这些花圈冥宅之类最后都会被集中起来烧掉。个清洁工在搬座纸房子时忽然觉得不对劲,怎纸房子下方有血?
倒是有这个可能。
没有噪声困扰后,季沉蛟忽然意识到个新问题:他和凌猎今晚怎睡?
谁知凌猎完全没有烦恼,“脱皮”卸妆条龙,洗完赶紧钻被窝,见季沉蛟站在床边,还故意拍拍,“不来?”
季沉蛟心道:这才是真猫妖吧?
见季沉蛟别扭地拉起被子,凌猎飞扑过去,季沉蛟根本来不及躲闪,就被按住。
”正用勾魂索牵引着身火红喜服新娘,将她带到穿着黑色寿衣新郎面前。
凌猎打个哆嗦。季沉蛟:“怕?”
“怪渗人。”凌猎说:“收回下午嘲笑你话,也不理解,大为震撼。”
听说浓海有“阴间”婚礼,很多游客赶来看稀奇,大厅、海边人越来越多,将外面“万鬼巡岛”风头都抢去不少。
沙滩上魂招齐飞,正在上演新郎借阴兵迎新娘戏码,凌猎看见翁苛求正穿着阴兵装挤在人群中。“走吧,回去。”凌猎说。
地上铺着大片鞭炮碎屑,他胆战心惊地蹲下,扫开碎屑,看见张狰狞脸。
清洁工大叫失声,其余人赶过来,从碎屑中挖出颗被砍下男人头颅。
起初还有人怀疑这是道具,但哪有道具能做到这样真实?酒店轮班经理匆匆赶来,“这,这不是吕先生吗?”
吕东越,婚礼上那位穿着寿衣迎亲新郎,这场婚礼前期筹备工作基本都是他亲自与酒店沟通布置。
酒店立即报警,但凌猎却比片警更早赶到现场。
凌猎装坏,“你是不是怕被猫妖吸……”
季沉蛟:“闭嘴!”
凌猎卷走被子,季沉蛟把被子拽回来,两人拉扯会儿,凌猎睡着,季沉蛟盯着天花板,觉得自己可能又要失眠。
婚礼不知进行到几点,但季沉蛟很确定自己五点才睡着。要命,度个假比打工还累。
次日上午,凌猎先醒,趿着拖鞋去楼下领早午饭,却看见服务员惊慌失措地在走廊上奔跑。
季沉蛟还有点不相信,“这就看够?”
凌猎啧啧两声,“突然有点迷信,这种东西看久辣眼睛,还夭寿。”
季沉蛟心里好笑,他也不怎想看,更是恨不得当场脱下这身书生袍。但他担心是就算现在回去,其实也没办法睡觉,哪个酒店墙顶得住唢呐啊?
可关上门,声音真就听不见。
凌猎在墙上敲敲打打,“难道是因为知道噪声扰民,修建时就做好准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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