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尹溪回来时,工人们已经与校方达成谅解,答应将事件定性为内部打闹,得到大额赔偿和日后工作安排工人们全都缄默不言。尹溪问是谁打伤杨孝,工人们说那人已经回老家,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全部都校方承担。
尹溪还是想讨个说法,但杨孝需要人照料,加上校方代表也见她,半是劝说半是威胁,她如果闹,校方就不再出各种费用。
除识时务,她没有任何办法。
后来,杨孝醒来,只记得点多时从老图书馆离开,沿着走惯小路回工地,结果后脑就挨下子,当时他还没有失去知觉,但眼前黑,什都看不清,只知道袭击自己是个男人,应该是学生,他倒地后,那人还在打他。他在剧痛中昏死过去,之后就什都不知道。
这时尹溪才知道,根本就不是工人们内部打架,但是知道又能怎样?工人们拿到好处已经闭嘴,如果她现在非要闹出个好歹,杨孝后续医治怎办?
推他,“别闹。”
杨孝认真道:“但是不能自己轻松坐在教室,看着你个人辛苦赚钱。记得吗?们要攒钱去海边结婚。”
尹溪早就明白世界上有很多无奈,只得将供杨孝读书事放下。那之后她接出市工作,要去山里拍摄。本来她每天都会和杨孝通话,但有几天没有信号,等她回到有信号镇里,再给杨孝打电话,手机竟然关机。
她心神不宁,害怕杨孝出事。当时黄名市本就不太平,出过好几次伤害民工事件。她没有拍完,转几次大巴,终于回到黄名市,眼前事实狠狠泼她盆凉水。
杨孝果然出事,被砸得头破血流,安静地躺在医院病床上,直没有醒来。
得知几方协调结果,杨孝苦笑声,安慰尹溪,“如果醒着,也会做同样决定。”
有人命,就是不如另些人值钱。
不管是尹溪还是杨孝都明白这个道理,他们苦惯,卑贱惯,只是想在这个城市找到个落脚之地而已。
杨孝出院,尹溪以为事情会渐渐好起来,她又开始接拍摄活儿,就算尹溪暂时不工作也没关系。但是尹溪不愿意被她养,拖着落下病根身体去工地。因为干不重活,总是干几天就被辞退。
那时尹溪经常不在家,杨孝身体难受就忍着,接连发烧,只是去买点药来吃。这过
校方每天都有人来慰问,送花送水果,工友们也常来,个个义愤填膺。尹溪得知杨孝是在从老图书馆回临时宿舍路上出事。
当天工地电机出故障,晚上不能工作,工头干脆给大家放假,杨孝带着水壶去老图书馆,直到熄灯还没回来。工人们知道他喜欢看书,以前也不是没有看到半夜才回来事,于是也没担心。
但天快亮时,几个打扫卫生校工突然在工地外喊:“你们人好像出事!快出来看看!”
杨孝趴在林荫道上,脑袋和脸上全是血,动不动,像死般。工人们马上想到近来伤害民工事件,而校园晚上是封锁,把杨孝打成这样定是学校里人,遂立即找到校方理论,耽误送医时间。
上午十点多,校方代表才把杨孝送到医院,抢救三天,情况才稳定下来。这三天,工人们直在和校方扯皮,还叫来警察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