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猎大笑,“就没你这细致,快快,纱布贴上。”
确实已经到最后步,季沉蛟剪下块形状大小合适纱布,仔细固定在伤口上,又按好几下胶带,确保贴稳,“细致不好吗?换个人谁对你这细致?”
说完,季沉蛟就觉得这话不对劲,但他也没多想,转身收拾桌面
季沉蛟脸沉,“快40℃天,有汗不清理,你想感染发炎吗?”
凌猎在纱布上按按,啧,有点痛。他走到季沉蛟座位上,坐下,把手臂递给季沉蛟。
季沉蛟弯着腰,用镊子小心把纱布揭开,疤看上去没有刚缝针那样红肿,但是在这条苍白手臂上,仍旧很难看。针脚将皮肤拉扯起来,有种疼痛视觉冲击。
季沉蛟还没说什,凌猎瞄眼,赶快嫌弃地别开眼,“哎妈呀,这也太丑,辣眼睛辣眼睛!”
季沉蛟心想:辣眼睛吗?还好吧,他只是觉得看着痛。
。而些药没有经过长期临床实验,副作用很大,曹信心之流将这些副作用很大药低价卖到临终关怀医院,实际上既赚患者钱,又将他们当做实验品,性质极其恶劣。
另些药其实是保健品,这是巢穴犯罪网络盈利大头,根本没有治疗功效,甚至连保健功效也没有,部分副作用超标,但靠着高大上包装和宣传,利用普通老人信息滞后和对人信任,大肆赚钱。盒成本不到十块“糖果药”,能卖到上千元,买家还不少。
所以像许玲那样位于生产链底层工人,也能专门用个屋子来装钱。
部分精神药物也正在检验,季沉蛟特意去问已经检验出来成分,是市面上比较常见致幻剂,些治安不怎好小县城酒吧、夜场,总有人偷偷摸摸销售这些东西。
季沉蛟拿着报告回到临时办公室,心里想着事。
季沉蛟上药比医生还细心,医生每天都操作,属于是流水线作业。但季沉蛟不同,他像个精耕细作匠人,每下都马虎不得。
所以这清理换纱布时间被拉长再拉长。凌猎坐不住,“季队长,还没好?胳膊都酸!”
季沉蛟丢掉沾着碘伏棉签,看看,觉得碘伏覆盖范围太大,碘伏是棕黄色,他想把多余颜色洗掉,于是又沾酒精,点点抹除。
凌猎彻底没耐信,“季队长,你这是在办家家酒吗?”
季沉蛟:“……好心没好报。”
他与凌猎讨论过致幻剂是“雪童”可能性。卫梁在丰市死于“雪童”,而恰好就是今年,巢穴接到致幻剂单子,还是供应境外。已知“雪童”本就是诞生在国外精神药物,在北方些国家肆虐,少量传入国。犯罪分子不满足于传入,还在境内搞起生产?
但是检验结论又推翻这种假设,千宝生产只是最普通精神药物。不过季沉蛟对“供应境外”这种说法还是非常介意。也许是因为样本还没有检验完?
凌猎回来,也看下检验报告。季沉蛟瞥见他手臂纱布有点湿。这个天气,从岛上回到市里,直赶路,回到市局也没休息,汗水已经把纱布打湿。
“过来。”季沉蛟拿出刚买碘伏,将棉签包装袋拆得滋滋作响。
“嗯?”凌猎放下报告,看看季沉蛟那桌子瓶瓶罐罐,乐,“不至于不至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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