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猎跳下床就冲进卫生间,季沉蛟本来还想再睡会儿,这下也清醒,门都不敲就也挤进卫生间,把凌猎宝贝看完。
凌猎:“你看!你家只有这个卫生间吗?”
季沉蛟忽略后个问题,“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凌猎今天又要去朝夏县,如果不早点出发,就得被挤入早高峰洪流,于是飞快洗漱,慌张出门。
车开到路上,凌猎福至心灵地看看裤子,嗯?小季什时候看过?
可是凭什呢?为什呢?她做错什?
房间里响起越来越剧烈呼吸声,到后来,这声音简直像断气。她喘息着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扶住桌子,桌上相框被她扫下来,哗啦声摔碎。她拿起玻璃碎片,刺向自己手腕。
但在皮肤被割出道血线时,她蓦然停下来,颤抖着捋起汗湿头发,怪笑道:“你疯吗?”
黑暗之中,似乎有个声音正在回应她——你不是早就疯吗?
夜里,凌猎和季沉蛟相拥入眠。清晨,凌猎在生物闹钟呼唤下蹬季沉蛟脚,直挺挺地从空调被里弹起来。
猎和季沉蛟对视片刻,嗖声把靠椅转过去,然后双脚飞快蹬着地面,那靠椅就像船,带着他划走。
季沉蛟:“……”
再见男朋友,今夜就要远航?
“咚”声,凌猎小船撞到墙壁,翻。季沉蛟连忙跑过去,看凌猎摔着没,凌猎耍赖地张开手,“给你个挽回爱情机会。”
季沉蛟半是无奈半是被可爱到,要远航是你,要求挽回还是你,你怎这烦?
凌猎就这个问题思考大半截高速公路,但在下道之前,季沉蛟忽然给他打来个电话,语气分外严肃:“榕美又有位患者死亡。”
季沉蛟也是有起床气,莫名被蹬,虽然没掉下去,还是会不爽。
但凌猎不等他开口就说:“你差点勒死!”
季沉蛟低头看看,回忆起昨晚情况,这里是主卧,也就是他房间,他和凌猎虽然已经升级为男朋友关系,但鉴于还处在互相解、彼此磨合阶段,并没有立即达成人生大圆满。
所以平时仍旧分房睡。
是凌猎抱着枕头非要来和他挤,挤到他臂弯里才舒坦,他才勉为其难搂住凌猎。特他现在手臂还又麻又酸,凌猎居然恶人先告状?!
季沉蛟把将凌猎拉起来,两人起把靠椅扶起,又收拾好被撞乱凳子,这才离开办公室。
这个晚上,关着灯看《西岭断雨》不止凌猎和季沉蛟,在朝夏县,喻氏集团开发楼盘里,孙镜也正看着这部沉郁,没有任何笑点作品。
但显示屏光中,她脸上却带着丝笑容。这笑容就像位含辛茹苦母亲,看着自己把屎把尿拉扯大孩子。就算这个孩子没有太大出息,但只要健康平安,偶尔转过身来叫她声“妈妈”,她就觉得这辈子付出辛劳都是值得。
但随着情景铺开,进度条走到尾声,她笑容逐渐变得冰冷和诡异,就像是听到无穷无尽咒骂,遭遇到本来不应该降临恶意。
她孩子被夺走,那些根本不认识她人指责她不配做个母亲,她孩子被那些人洗脑,也用怨毒眼神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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