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勤右手在桌子上轻轻拂,迈下级阶梯,皮鞋鞋跟敲在地上,很响。
空气中似乎多丝压迫感,但凌猎看着她向自己走来,仍是没有多余反应。
“是,或者不是,有那重要吗?”喻勤
可惜,凌猎没有信仰,从不相信神明存在。
喻勤坐在最后排靠着过道座位,头发仍旧端庄地盘在脑后,化着符合年龄特征妆,穿着灰蓝色职业装,像是参与场竞标会。
“来。”喻勤抬抬手,以示打招呼。
凌猎迈出两步,身后那扇华丽门悄无声息地关闭,只留下声细微“咔哒”声。
门,上锁。
楼外原本封条已经拆,停电,楼黢黑,长长走廊只有尽头窗户投进来丝天光,像具死气沉沉棺材。
楼里安静得诡异,凌猎能听见几乎只有自己脚步声。
忽然,他侧过身,看向后方,阴森楼道里没有别人,那矗立着是他落在墙壁上影子。
他继续向前。
电梯无法工作,这种情况也没人想乘电梯。凌猎边上楼边观察楼内结构。
戒带。
但执意想进去,怎都找得到进去办法。
凌猎绕到北区四号门,这个门很小,对着条背巷,北区没关闭之前就不常开启。他试着推下铁门,应声而开,抬头看上方监控,没有工作。
喻勤说在榕美北区见面,却没有说具体地点。凌猎站在四号门内,前方花坛因为没有人管理,野草已经在初秋滋润下疯长。
这里像是个被遗弃,却疯狂“乐园”。
凌猎回头看眼,又转向喻勤,“俩,锁?”
喻勤哈哈笑起来,像是听到个无聊笑话,笑完脸色渐渐沉下去,“小戈,这些年直有个疑问,你为什不愿意留在喻家,要去当什警察。留在喻家,你可以辈子衣食无忧,随心所欲地做喜欢事,就像……就像喻夜生样。”
凌猎:“喻总,还是不要用这个名字再叫吧。你比谁都清楚,不是喻戈。”
顿顿,凌猎又道:“你也不是喻戈母亲。”
喻勤皱起眉,起身,隔着整个阶梯报告厅距离审视着凌猎。凌猎也看着她,神色很淡,好似在说件并不在意事。
这时,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,在这半黑不明环境里像是催命凶铃。
喻勤:“在阶梯报告厅等你。”
阶梯报告厅,整栋七号楼最大个房间,位于中段楼层。
凌猎来到讲台侧门边。那门修得十分宏伟,像宫殿门。他握住门把,稍稍用力,门便向内打开。
里面倒是比走廊上亮堂许多,因为报告厅侧是整面墙玻璃,阳光灌进来,将这里打扮得像圣堂。
凌猎绕过野草,拿起手机,预感过不多久就会接到喻勤电话。在这大个园区里浪费体力找个人——很可能还不止个人,不如安静地看对方等不及。
果然,十分钟后,铃声响起,凌猎说:“到。”
喻勤笑道:“在七号楼等你。”
七号楼,凌猎眼前浮现出北区结构图。那是位于北区中心栋楼,最高,下层是体检部,上层是贵宾服务部。根据弥克兰岛神坛形制,七号楼等于是神坛中心。
凌猎远远看看七号楼,挂断通话,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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