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都是姐姐和你保护,你知道,在全村
再次听到尹寒山名字,柏岭雪脸上玩世不恭和浑不在意都消失,他肃然地看着凌猎,片刻道:“阿豆,从来不曾恨过你丢下们离开。”
凌猎下意识想要解释,坠崖是意外,那不是他计划中事,他是想要带上阿雪起逃走……
但时过境迁,任何解释都已经变得苍白。
凌猎什都没说。
“恨命运不公是,你在离开‘沉金’之后,能够遇到卫之勇那样警察,你掉入喻家虎口后,又能遇到那个特别行动队,你就像被神明眷顾样,做错每步都有人替你修改。”
凌猎恍惚记得,以前他与阿雪待在块儿时,总有个小孩在不远处偷看他们。
那个小孩叫什来着?凌猎想不起来。
“沉金”败落,“浮光”取代“沉金”,阿豆不再是阿豆,阿雪也和记忆中不样。
凌猎说:“为什?”
柏岭雪笑道:“你和‘恶后’样,她死前也问为什。”
凌猎说:“这个‘好久’是多久?”
柏岭雪挑起眉梢。
凌猎:“是从枫意山庄大巴算起,还是从掉下悬崖时算起?”
短暂无声之后,柏岭雪说:“好久不见,阿豆。”
凌猎早已料到,“果然是你,阿雪。”
柏岭雪以平静得近乎哀伤语气叙说,那腔调就像吟唱着首诗。但凌猎眼里渐起微澜,个个名字在他眼前闪现而过,卫之勇、老院长、萧遇安、符衷……还有季沉蛟。
某种角度上说,柏岭雪说得没错,他确实像得到神明垂青。
“你离开之后,们所有人承受本该由你承受责罚,死去小孩更多,教官们说,是们合力欺骗大人,将你送出去通风报信,是被折磨得最狠个,因为看着你离开,教官们认定是你‘共犯’,小孩们挨打,也把气撒在身上。”
那必然是段残忍得无以复加年岁,但在柏岭雪话语中,它们竟是变得苍白而无关痛痒。
凌猎设想过阿雪处境,但是当年自己连自保都难,又怎帮得阿雪?
凌猎说:“看来你想在这里解决。”
柏岭雪却摇头,“阿豆,原本没想过要你命。”
凌猎对这个答案并没有表达出兴趣,无所谓。
柏岭雪却对他反应很是好奇。
“自从得知尹寒山曾经无缘无故在卫梯镇消失,就猜到你真正目标是喻勤。哦,她真正名字叫沙曼。”凌猎说:“至于,不过是因为和沙曼有层伪母子关系,而被你当做‘支线任务’。”
两人隔着半个房间,身上都有枪,却谁都没有攻击举动。
下午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带来丝旧日光晕。
二十多年前,他们也曾经同待在个房间里,不同是,那时他们周围还有很多同龄人,姐姐也还活着,阳光很冷,就算是特别刺眼阳光,也裹挟着冰雪萧索。
他们挤在起,像小鸡仔样报团取暖。有小孩快被打死,屋里充斥着血污和排泄物味道,他们谁也不能出去,小声地说着今天吃饭时听来事——谁谁死,谁谁被带走,雪到底什时候才会停,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。
时光弹指挥,同样大小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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