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寒山并没有受多重伤,但他在体力恢复之后没有立即离开,像是被山里景色迷住。
柏岭雪也没走,每天找点东西回来喂饱两人肚子。
有天,柏岭雪没忍住问:“你为什还在?”
尹寒山不正经地笑道:“你不也没走吗
愿意吗?从此他将为个刚认识警察卖命,和“沉金”作对,稍不留神就会惨死。
这些年国际刑警派数不清卧底,他知道他们是什下场。没有人比“沉金”成员更清楚“沉金”残忍。
可是如果有朝日真洗清身为“沉金”成员罪孽,他可以回到从未踏足过故乡,有身份,有朋友,成为个普通人。
巨大诱惑让他难以顷刻做出反应和抉择。
尹寒山又换上玩世不恭表情,笑道:“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尹寒山笑着说。
柏岭雪刚放松神经再次紧绷起来,他还太年轻,分辨不出句话里到底有多少含义。
“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普通人,你是‘沉金’人,在你成为普通人之前,你应该为曾经做过事付出代价。”
柏岭雪问:“什代价?”
这时,尹寒山却收起玩笑口吻,眼神逐渐严肃,“不能直接将你带走,但是可以给你个任务,如果你能够完成任务,也许有天,你能够正大光明地行走在阳光之下。”
雪沉默,他并不喜欢这样眼睛,“沉金”根植于E国,墨绿眸子代表着流淌在血脉里罪恶。
听他说完,尹寒山却笑道:“自己不学好,倒是怪到眼睛上。你这漂亮眼睛能有什错呢?”
他与尹寒山争辩,股脑把从小到大遭遇都说,他说他能有什选择呢,出生就在“沉金”,想要活下来,就得成为杀手,成为佣兵。
尹寒山却问:“那你为什要到这里来?你明明没有任务,这里也不是‘沉金’地盘。”
柏岭雪愣住。为什来这里?
来日方长,就像个甜蜜咒语,它捆缚在柏岭雪血脉里。
听到这里,凌猎已经描绘出大致后来,甚至还有瞬间涌出个不切实际猜测——阿雪到现在,仍是亦正亦邪,他身上背负着某个责任。
“你……成尹寒山线人?”
“咚”声,柏岭雪将手上把玩着手术剪刀丢进不锈钢盘里,这声音极其清脆,像是敲碎段不真实,却又如水晶般存在过时光。
“没有。有来日方长,他却没有。”
柏岭雪急切地问:“你想做什?”
“回到‘沉金’,想办法进入‘沉金’高层,获取情报。”尹寒山说:“‘沉金’并没有消亡,它只是进入暂时蛰伏,国际刑警此时放松,无疑是让之前牺牲白给。等到‘沉金’恢复元气,起都晚。”
柏岭雪感到灵魂都鼓噪起来,声音微微发颤,“你意思是,当你线人?”
尹寒山说:“你愿意吗?”
柏岭雪说不出话来。
他知道答案,却无法向个警察说出口。
“你还没有成为真正‘沉金’。”尹寒山说:“你还有后路可以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回到祖国,变成个普通人。”
柏岭雪心脏飞快跳动,血液好似沸腾起来。对,他想看看南方雪,他想成为普通人,他想找到阿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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