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猎痛得拧紧眉,他向来不惧疼痛,但不知为什,季沉蛟给与他疼痛总是格外深刻,刚才那推也样,他就像是台对季沉蛟过于敏锐仪器,“嘶——”
季沉蛟不仅没有松开,反而更加用力,凌猎几乎听见骨头相互摩擦声音,他又是脚踹过去,“夏诚实你发什疯?”
“凌猎,你答应过,发现任何线索,就算要冒险,也会提前让知道!”季沉蛟眼里浮现出痛色,不是来自被踹地方,是来自最柔软肺腑。
“……”凌猎忽然哑火,并非因为这句指责,而是在看见那抹痛色时,心口毫无征兆地软下。
就连面对沙曼那群杀手扫射,从窗户跃出时,被“浮光”包围,随时可能毙命时,他头脑都没有现在这样混乱过。
凌猎知道自己此时肯定很狼狈,“浮光”搜走他身上所有电子设备,柏岭雪从玉容叹歌撤离,行踪不知,他则被“呐声”和其他“浮光”送回朝夏县。
他们还不至于自负到直接把车开到警方跟前,剩下截路,他只能全速奔跑。
他有很多信息,要尽快汇报给重案队和特别行动队。
但季沉蛟怎比他还要狼狈?
凌猎张张嘴,刚发出个音节,身体就被个作用在肩膀上猛力推向后方,他踉跄两步,还是没能站稳,撞在身后花坛上。
消息,楼里尸体、残肢已经搜集完毕,废墟中已无生命迹象。梁问弦身白衬衣早已汗透,沾满黑灰,佛系精神不复存在,在季沉蛟背上用力推把,“这边有,特警已经待命,你快去救凌猎!”
“谢梁哥!”季沉蛟朝特警车飞奔,然而就在他跳上车,关好车门时,在后视镜里看到个烫进他眼底身影。
凌猎!
季沉蛟感到自己被焊到座位上,声音堵在喉咙,发不出来。他以为自己看错,狠狠闭眼,扒着车门往后看去,真是凌猎!
驾驶座上特警喊道:“季队!扣好安全带!出发!”
这刻,他竟然不知道怎向季沉蛟解释,怎安慰下看上去伤心得无以复加小季。
他不认为自己做错,如果时
季沉蛟像头失去理智野兽般扑上来,双手压在凌猎身侧,那双眼睛仿佛含着火,将周围燥热空气点燃。
两个人都像是被烈火裹挟,凌猎短暂地懵片刻,脚踹在季沉蛟腿上,“你干什?!”
季沉蛟就像根本感知不到疼痛,他所有感官都耗在感受凌猎这个人。
凌猎气息,轮廓,五官……当注视得过于专注时候,最熟悉画面往往失真。他不知道被自己按住,呼吸可触是不是凌猎。
凌猎瞳孔里,季沉蛟脸显露出从未有过怒容,忽然,他掐住凌猎下巴,咬牙切齿,“你是怎答应?”
赶在特警脚油门轰下去之前,季沉蛟终于喊出来:“停下!要下车!”
整条路交通都被管控,凌猎几乎是路上唯行人。他跑很长段路,有些上气不接下气。
忽然,束刺眼光从侧边打来,他下意识眯起眼,用手挡着视线,朝光来处看去。
有人从光源处跑来,逆着光,他看不清他眉眼,却清晰听到他剧烈喘息。
隔着三米远,季沉蛟停下脚步,目光却牢牢盯着凌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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