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结结实实扑在凌猎怀里,点没受伤,却难过得大哭起来,“哥哥,撞伤你是不是?”
凌猎苦着脸说:“哥哥好痛啊,哥哥要死。”
小孩哭得更凶,“呜哇——”
凌猎走半截路,居然觉得累,在便民公园边长木椅上坐下,看着跳广场舞大姐发呆。
以前得知卫之勇曾经有机会成为特别行动队员,却为丰市而放弃时,他很不理解。直到不久前,他仍旧抱着尊重,但不赞同想法。
可不知从什时候开始,他渐渐觉得自己能够理解卫之勇,甚至理解萧遇安。
特别行动队承担着最危险和诡异任务,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保护是什人,他对“保护”只有个很概念化认识。
但来到夏榕市之后,切都变得生动而鲜明。
人们在经历后拿出来讲述,几乎都经过岁月美化,捡都是没有伤害。但凌猎捡不出来多少轻松,他这十年来过始终是命悬线生活。为什他会在萧遇安离队后情绪崩盘,以至于从特别行动队休长假,这些无需详细说出来,季沉蛟都能明白。
凌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不那紧要片段,季沉蛟伸出手,把他拉进自己怀里。
凌猎:“咦?”
季沉蛟说:“不说。”
凌猎眼睛眯成狐狸眼,占便宜还卖乖,“要听是你,不听也是你,麻烦小季。”
凌猎执行任务,比他在重案队,在特刑混编队执行,都要危险得多。
“不知道。”季沉蛟说:“你执行什任务?”
凌猎说:“原来你是给下套,让给你讲故事。”
季沉蛟不置可否,“那你讲吗?”
凌猎想会儿,“般都是独自行动,然后等着队友来救。身体上没怎受过伤,因为机灵。”
那边跟着教练学滑旱冰小孩,这边开着音响跳舞大姐,还有形形色色普通人,还有……小季。
他们从“概念”,变成活生生人。
他觉得快乐。
个刹不住车小孩哇哇大叫着冲过来,挥舞着双手大喊:“哥哥!哥哥!快让开!要撞到你啦!”
凌猎站起来,笑笑,微躬身,朝小孩张开双手。
市局最近经常开会,季沉蛟自然每场都得参加,凌猎不定。下班前,季沉蛟临时被叫走,凌猎也不等他,个人买菜去。
秋冬交替时节,夏榕市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飘飞黄叶。
凉风嗖嗖地吹,但又不算冷到骨头里。人们加上厚衣,不至于像酷暑和寒冬那样行色匆匆。
凌猎也放慢脚步,在满城秋意中深呼吸。
这样季节让人不自觉地懒下来,年快要忙到头,最繁重工作已经完成,打仗般春节还没来到,有足够时间放松。
说这话时,他轻轻昂着下巴,流露出些许吹嘘模样。
“就是心理负担比较重,长期和疯狂、邪恶罪犯混在起,天使也要堕落成魔鬼。”凌猎顿顿,“没有说是天使意思。”
季沉蛟:“……”
“嗐,其实也没什好说。”凌猎战术性抓抓头发,余光瞥季沉蛟下。
季沉蛟留意到他这小动作。当然没什好说,真要说,那必然是生死线、千钧发、死里逃生、惊险不已。这让凌猎怎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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