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老村长,凌猎独自走在茧岭镇外田野间。此时是农闲时节,田里没人,野草蔓延,冷飕飕风吹,野草奔腾似海。
出走L国段家人在十多二十年前就断与家乡联系,村里还记得他们老人们都以为他们已经死去。但段家“狗”,邢永强却独自回来,过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生活,并且成段家最瞧不上神棍。
他躲不是别人,是段家?他以为自己改名、以段家绝不会靠近行业为生,段家就找不到他?
选择夏榕市是随机
萨林加乌克镇。
凌猎知道萨林加乌克大区,那是L国南边个大区,包括喻勤当时去扎安镇——喻勤和沙曼正是在扎安镇相遇,而毕江也是在扎安镇遇到沙曼。
给三封信拍完照,凌猎向老村长道谢。这时反而是老村长更健谈些,叮嘱道:“如果你们真找到邢永强,也别为难他。他家欠钱不是他错。他品性不差,段家收留他,他宁肯给段家当条狗,也要回报段家。”
“条狗?”凌猎问:“怎说?”
老村长解释,“狗”这种说法夸张些,自己只是想表达邢永强对段家忠诚。
去好好打听打听。”
老村长动感情,“他叫段万德,段家人希望他有万般功德,行善积福。算,既然你有门路,那书信也不藏着,你跟来。”
凌猎跟着老村长来到小洋房里,二楼有个书房,书架陈旧,书全都发黄。老村长从柜子顶上拿出个上锁小箱子,打开,里面全是信件。
老村长戴上老花眼镜,找出三封段家人寄来信,“只有这三封。”
信保存得很好,凌猎仔细展开,泛黄纸上字体刚劲,极具美感。
邢永强个孩子,没多少用处。为让自己有用处,他就跟人学习武术,“少爷”走到哪里,他就跟到哪里,绝不让“少爷”受到点伤害。倒是他自己,为练武受很多伤。曹、杨家骂他是段家狗,他反而很自豪,说自己是狗,那也是忠诚狗。
凌猎又问个问题:“段家以前是不是很热衷风水迷信之类东西?”
老村长有些生气,“你哪儿听来胡话?段家起初也被压迫,他们最看不起这套!早就让们相信科学!”
凌猎说:“那邢永强应该也不会接触这套?”
“当然不会!段家不接受东西,他怎可能接受?”老村长气咻咻,“不是跟你炫耀,们金向村是最早破除封建迷信。早些年村官、大学生来做引导,别村子不配合,们还评先进,这些都是段家功劳啊!”
第封信讲是刚到新地方,语言不通,颠沛流离,L国动荡比想象中严重,大家还没有安定下来,但请乡亲们不必记挂。
第二封信内容长些,说他们已经找到落脚之地,交上当地朋友,虽然每天生活都面临危机,但大家都在努力。
最后封和第二封信时隔较长,说已站稳脚跟,团队也在发展壮大,不必挂念。
“本来以为他们会越来越好,再过几年,他们回来也没问题。但是这封信居然就是最后封。”老村长看着窗外阳光,“他们啊,再也回不家。”
凌猎注意到三封信落款都是“段万德”,而最后封信寄出地方音译过来叫萨林加乌克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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