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夜生叹气,“没用,医生说这不是真正醒。”
喻潜明丝毫察觉不到周围动静,像个无知无觉小孩,哼着只有自己听得懂歌。医生闻讯赶来,在查看番后摇头道:“让他就这躺着吧,他接受不问话。”
季沉蛟坐下,看着苍老、马上就要死去人。他是他外甥,他们之间有着仅次于父母子女血脉联系,他长得不像喻勤,也不像金流云,反而和这个舅舅,还有舅舅小儿子有丝相似。
喻潜明哼唱越来越小,直到再次睡去。喻夜生在病房外小声哭泣。季沉蛟轻轻合上病房门,递给喻夜生张纸。
“他最近哼过几次那首歌,但是完全听不出是什歌。”喻夜生说:“你知道是什歌吗?”
喻家老人已经去世,知晓喻勤线索或许只剩下喻潜明这个亲哥哥。但恰好是在这关键时刻,他无法醒来。
喻夜生摇摇头,“醒过,但不清醒,什都说不出来。”
季沉蛟眉心紧皱,在生死面前,人会感到真实无力。
“有什能帮忙吗?”喻夜生被凌猎救过之后,好像夜之间长大,“喻家担子会扛起,喻家造孽,也会偿还。有什你跟说。”
“喻勤……”季沉蛟刚开口就停下,喻勤还在喻家时,喻夜生都还没出生,他能知道什?
会后,大家分头行动。
季沉蛟正要和梁问弦出发去喻潜明所在医院,沈栖急匆匆跑过来,“哥!”
季沉蛟转身,“嗯?”
“刚才不是不相信你。”沈栖认真地说:“哥,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什,为什咱们负责人从你变成谢队,但咱们重案队头儿永远都是你。既然你觉得金流云没有出境,那就听你,踏实追踪。你有什要使唤,也放心使唤!”
在像小狗这件事上,沈栖永远是专业。季沉蛟都快看到他唰唰摇动尾巴,抬手在他肩上拍拍,“重案队兄弟,说这些多余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话是这样说,但季沉蛟隐约觉得熟悉。
喻夜生又看向梁问弦。梁问弦也摇摇头。
晚上,季沉蛟正在犹豫要不要给凌猎打视频时,凌猎就打过来。季沉蛟看,下意识抹把脸,好像这样就能显得精神些。
但凌猎观察力何其敏锐,眼就看出异状,“夏诚实,怎没精打采?”
季沉蛟任由自己肩膀塌下去,
“喻勤不是……”喻夜生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真小姑姑?”
季沉蛟点头。
喻夜生为难地说,“都没有见过她。这样,回老宅去找找,万找到和她有关东西,全都给你拿来!”
季沉蛟本就有去喻家老宅计划,遂向喻夜生道谢。当他要离开时,忽然听见病房里传来很低很轻哼声,连忙和喻夜生冲进去,只见喻潜明睁开浑浊而无焦距眼,被松弛皮包裹着喉咙正在微微震动,发出不成调哼唱。
季沉蛟:“他醒!”
沈栖笑起来,“那回去干活!”
“去吧。”
医院贵宾病房,喻潜明正陷入昏迷,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微弱,没多少日子活。
喻夜生在旁抹眼泪,“凌猎呢?凌猎怎没来?”
季沉蛟当然不会说凌猎出国执行任务去,问:“他这两天有清醒时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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