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蛟说:“不确定。但这段调子应该和喻勤有关。喻潜明死之前还没放下是对喻勤做过错事。”
谢倾说:“你希望怎做?”
“这段调子用业余软件比对过,判断不出是什歌。”季沉蛟说:“想准确地知
季沉蛟心里猛然沉几分。喻夜生说过会回老宅寻找喻勤痕迹,但是这个时间打来,必不可能是因为喻勤。
他停好车,边往贵宾病房赶去,边接起电话。
喻夜生哽咽道:“爸马上不行。你,你能来看看他吗?他刚才叫喻……叫小姑姑名字。”
季沉蛟加快步伐,闯入病房,手机已经调到录音模式。喻潜明眼睛没有睁开,眼角却落下两行浊泪。他果然还在哼着那首歌,只是气息比昨天更加虚弱,就像下瞬就要熄灭烛火。
季沉蛟走过去,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。
仍旧不知是什歌,却和喻潜明哼是同段旋律。
清晨,季沉蛟醒来,按着额头想许久。
喻潜明已经在弥留阶段,人在快要死时,是会想起这辈子经历过事,年少时事,喜悦事,遗憾事。
喻潜明和喻勤到底是兄妹,他们会哼同首歌,就算长大后为权力财富离心背德,但在小时候,喻潜明或许疼爱过这个妹妹。
歌是喻潜明教给喻勤?还是喻勤在哪里学会,哼给哥哥听?
金流云这次会去那个雪场吗?”
凌猎给季沉蛟降温,“这只是其中种可能。要找个不知名雪场,也不是容易事。”
季沉蛟:“有雪场,还有温泉……也许在那里还看得见很美星空。所以金流云对人造星空也有兴趣?”
思路渐渐打开,季沉蛟像是看到个模糊人影,在白雾皑皑中蹒跚独行。
通话结束后,季沉蛟来到重案队休息室,躺在行军床上。他懒得回家属院,就在这里将就。
五分钟后,哼声止歇,喻潜明彻底停止呼吸。
喻夜生痛哭不已,季沉蛟收起手机,医生、检察院同僚都在,确认喻潜明死亡。
季沉蛟从病房里退出来,走之前抱抱喻夜生。
市局,刑侦支队长办公室。
谢倾听完录音,“这可能和金流云失踪有关?”
喻潜明这辈子在商海浮沉,无疑算是个成功人士,他哼起这首歌,是不是想起喻勤?当年将喻勤“放逐”到L国,临死前回忆,这是不是桩再也无法弥补遗憾?
冬天天亮得太晚,季沉蛟匆匆拿起外套,奔向停在楼下车。车灯破开眼前黑暗,冰雨落下,似乎带着粒粒碎雪。
夏榕市今年第场雪就要降落。
掺着雪渣子雨砸在挡风玻璃上,城市被冷意和晦暗笼罩。雨刷刮起来,季沉蛟牢牢盯着前往,尽量加快车速。
快要驶到医院时,他手机响起来,是喻夜生打来,
灯关掉,走廊和窗外光照进来,不是完全黑暗。他闭着眼再次梳理这连串线索,困意渐渐如潮水涨起,耳边回荡起喻潜明哼唱歌。
半梦半醒间,歌声从苍老垂死男声,变成温柔似风铃女声。
他又梦到小时候那个梦。
在面目不清女人怀里,周围花香味,风很轻柔,秋千摇晃。
但是这次他听清女人在叫他名字,喻戈。他也听清女人哼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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