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干什?
凌猎无声地朝楼梯走去。这栋楼是中空之字形楼梯,躲在上面能够看到下面部分场景。凌猎位置只看得见其中人,是个三十几岁男人,穿着当地男人最常穿短款皮衣——但皮衣边袖子已经被他脱下来,里面褐色毛衣往上推,左手小臂露出来。他坐在全是灰地上,后背靠着根柱子,仿佛根本不在意环境肮脏,他左手上拿着针管,里面是小段透明液体。
当液体推入身体,下方传来满足喟叹,不久针管被扔到地上,充斥叹气和叫喊。
凌猎没有下去抓人,用手机悄悄拍摄。过大约四十分钟,晚霞即将落幕,三人才歪歪倒倒地站起来,互相搀扶着往下走。
凌猎看清他们每个人,都是三十多岁,在贵瓮镇算是中坚劳动力。
即便知道那是被丢弃模特,凌猎心脏还是提起来,他保持着随时可以射击姿势,神经紧绷,听觉和嗅觉在这刻变得极其敏锐,哪怕是人克制呼吸,他也听得见。
但是这里,除他,没有另个人呼吸。
顺着滑轮痕迹,他来到三楼个单独房间。房间有窗户,从窗边看出去,正好就是照片里角度。
照片是在这里拍!
他打量这个房间,它以前似乎是个管理办公室,有桌子和柜子,里面已经没有东西,推床痕迹出现在墙边,地上有倾倒输液瓶。
好闻,但凌猎还闻到医院常见味道。
消毒水。
药水。
借着天光,凌猎观察里面痕迹,这道卷帘门里有个楼梯,算是半个公共地带,铺满灰尘地上有足迹,也有滑轮痕迹。凌猎站起来比下宽度和长度,和推床差不多。
宁协琛推床?他被推进来,又推出去?
“你还剩多少?匀几支?”
“匀你上哪要去?门都没有!”
“哎,到底什时候才发药啊?又要马儿跑,又不给马儿吃草。嗐!”
“再等等呗,总会来……”
声音渐渐远去,有人“哐”声撞到楼卷帘门,引来对面黑狗阵狂叫。凌猎回到窗边,看见穿皮衣男人捡起块石头
他拿起来看看,输是葡萄糖。
地上有至少四组足迹。宁协琛在这里被监视?被看护?然后被转移到哪里?为什选择这个地方?
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脚步声,有人上来。
凌猎立即离开拍照房间,闪身躲入隔板阴影中。几秒后,脚步声停留在二楼,有人因为爬楼梯而喘息,有人不耐烦地说:“就在这里。”
他们说是当地土话,凌猎听得有些费力。在下面似乎有三个人,没有再往上走,有塑料纸被撕开声音。
楼里听不见任何动静,似乎已经人去楼空。但凌猎还是将枪取出来,警惕地向楼上走去。
二楼空无人,甚至没有新鲜足迹。到三楼,足迹和滑轮痕迹再次出现,走廊侧还堆着烟头。
凌猎将烟头捡起来,放进物证袋。
这个商业楼和凌猎当初在朝夏县看到惠榕商场很像,都是小贩租下隔间做生意,所以当小贩全都离开,楼上格局就像个迷宫,你不知道这片隔板绕过去,会看到什景象。
天光逐渐暗去,前方鬼影幢幢,几个黑色身影东倒西歪,像是注视着凌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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