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锦连连点头,和夏大嫂分开后,他去屋外找杨思觅,走近才发现杨思觅线衫外套口袋被蜜饯塞得鼓鼓。杨思觅看程锦来,从口袋里抓出把蜜饯给程锦——用他仍旧没去洗手,程锦面不改色地接过来,吃几颗,“很不错。”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好像咬到沙子。
“先去洗漱。”程锦笑道,这时杨思觅又赢把蜜饯,他口袋已经装不下,便清空个口袋库存给程锦。程锦双手捧着堆蜜饯回屋,看到步欢,“起来?”步欢点头,他根本就没睡,因为身旁躺着个定时炸弹呢。“给你,这里特产。”程锦把手上蜜饯转交给步欢,“思觅赢来战利品,全部吃掉吧,别浪费。”
稍后步欢出屋,看到那群小孩,明白手上这堆战利品来源,他面不改色地转身回屋。
等程锦洗漱完回来,发现大家都在,坐在长凳上,围着掉漆木质圆桌,边喝粥边吃蜜饯,而且杨思觅特地给程锦单独留碟蜜饯,堆成完美圆锥形,再多加颗就会倒塌……
小安道:“还是天然野生水果做成
“……你不会有那个机会。”
夏树森道:“恐怕不是失忆症,更像妄想症。”
步欢想想道:“虽然不是学医,但是知道得妄想症人都知道自己在妄想,只是控制不住而已。”
夏树森道:“而却把想象事情都当真?真是疯……”
步欢不知道要说什,只得无言。
为什会不知道,现在已经恶化,再发展下去,他失忆周期会越来越短,或许有天他会严重到忘记咀嚼和吞食这些本能。”
真是残酷,有几秒程锦忘呼吸,“能治疗吗?”
杨思觅道:“如果能找到原因话,有可能。”
程锦叹气,“睡吧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
没多久后就天亮,鸟儿们开始清晨大合唱,凤鸣山人也起得早,大家都开始边忙碌边聊天,压水井吱吱呀呀地运作着,鸡鸭被从棚里放出来,叫唤个不停……
程锦都几十个小时没睡,但挨到九点就再也睡不着,醒来后发现杨思觅不在,穿上衣服出门,从阳台上往下看,杨思觅正和几个小孩子在起,那是在玩石头?有个孩子伸手从口袋里抓把蜜饯出来,递给杨思觅,程锦琢磨着这应该是杨思觅赢,但那多脏啊,手没洗,玩石头就直接抓蜜饯吃。
程锦走下楼,夏大嫂看到他,笑道:“不再多睡会?把这当自己家啊,早饭在桌上。你要刷牙洗脸,压水井在屋后。”
程锦笑道:“大姐你忙你,自己没问题。”
夏大嫂笑道:“好,好,当自己家啊。”
程锦叹气,把身边人搂紧,“糖吃太多。”
杨思觅道:“才是学医,糖并不含兴奋剂……”他声音被阻断,好会儿后程锦有些沙哑声音响起,“们以后再讨论糖问题。现在睡觉。”
步欢和夏树森什也没聊,他觉得在别人心情不好时还刺激他不好,应激杀人往往就是这来。
两人脱衣服躺下,都习惯性把枪压到枕头下,步欢犹豫道:“们是不是该把枪放远点?”
夏树森怔,然后同意,“有必要,万明早忘你,枪把你打死可就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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