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圆娘心疼地摸摸他手腕,“别再折腾,契约旦生成,这红绳就拿不下来。”
阿圆抿紧下唇。
“娘想夜,就是不明白,那人如果是冲着采参来,套上你,为什又不带走你?”阿圆娘两颊纹路褶皱似乎变多,这场突如其来变故让她瞬间苍老不少。
原本嘈杂讨论声忽地停,取而代之是拐杖“笃笃”杵地声。
阿圆顾不得难过,立马上前,搀扶住颤巍巍而来年迈人参,其参须都花白,松弛地耷拉着。
秋千位于白云山之巅,此时汇聚白云山四面八方人参族人,有惊恐、害怕、焦虑、无所谓,还有看戏嗑瓜子。
“老天爷,这可不得!们族千万年来就得阿圆这个能化形,如今也被人类套牢,该不是人参族要降什灾祸吧?”
“们是不是得全族搬迁到别山脉?感觉这里根本就不安全!”
“怕什!这白云山地势陡峭,山情险峻,人类时没法大批入侵!”
“还没见过人类嘞,那人是不是长得虎背熊腰,张牙舞爪满嘴腥臭啊?“……
想不通。
怎也想不通。
此时,阿圆眼睛又红有肿,时不时还打个哭嗝,有气无力地吊在两棵参天大树之间藤条上,这是他直特别喜欢玩自制“秋千”。
那个男人,登山中途从未有过探测地下动作,很明显不是采参人啊!
还给他吃那多好吃。
“族长!”“老族长来!”“族长您说这可怎办吧!”
老族长眼珠深邃如黑井,透着饱经风霜世故,落在阿圆身上,语调慈爱又惋惜,“好孩子。”
他被阿圆搀扶至铺兽皮矮石上坐下,抚着自己胡须许久未言,最终化作声长长叹息。
所有族人不禁心有戚戚。
老族长目光定定地看着阿圆手上红绳,“古时混沌初生,精怪频出,们人参族素来没什通天本领,又因为’下
阿圆盯着手腕红绳上小金坠,凑近看有个“奇”字。
他使劲勒红绳,打皂角也没用,怎都脱不下来,他面露颓丧。脑海中浮现出帐篷里,男人那双似溺死在夜海眼睛,海浪扑来似把他推得很远,但回潮时候又好像在向他伸手求援。
只参须带着紫色纹路中年参行至他下方,眼底充斥着痛心和垂爱,“阿圆。”
阿圆闻声微颤,从秋千上蹦下,揽住她肩膀,语气委屈又带着撒娇,“娘,对不起,不该瞎跑。”
人参繁殖是自体繁殖,发情期后自行结出参果,脱落到地上发芽成年。所以他们不会有双亲,只会根据性别区分父亲或者是母亲。本来阿圆也应该是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快乐小人参,只是在他八岁那年,突然夜就奇异化形,逐渐长到如今18岁模样,然后再也没有生长,彻底停止发育。
但那个男人还拿火龙果逗他!
可最后也给他赔礼。
但那是个酒心巧克力,害他毫无招架之力!难道,前面都是故意下套?
小麻雀缺缺在他身边飞来飞去,焦急万分,“说什来着!人类心眼儿很坏,这下知道吧?阿圆你喜欢干煸还是清蒸?呜呜听起来都太痛,还是凉拌吧呜呜呜——”
阿圆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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