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妈…要死。”
他倒是不重,但他书包特别重,市小学天天嚷着呵护祖国花朵,隔三差五贴减负标语,看也就喊喊口号。
“撒手…撒手啊同志,已经安全着陆!”脖子上像挂着两颗秤砣,压弯腰,差点摔倒。
段明风执着似长臂猿般挂着,惯性使连连后退,后背撞到走廊围墙上才止住,屈膝狼狈撑住身体,而段明风后知后觉睁开眼,俩大眼瞪小眼。
:“?!”
段明风终于撒开他手,把沉重书包重新抱好,小心翼翼问:“真要去你家吗?”
口。
“出不去。”他委屈巴巴又抹抹眼泪。
前后门都上锁,从外面打不开,这种教室用老旧门锁从里面开需要先用蛮力拔开销子,可能是因为时间久机关生锈,段明风力气不够。
指挥他半天,他还是打不开,又开始呜呜。
他直伸着头看,好像怕丢下他似,哭笑不得:“那你从窗户跳出来不就行,有什可哭。”
把自己包挂在脖子上,撸起校服袖子背对他蹲下:“上来。”
段明风不疑有他,瘸拐趴到背上。
艰难起身,气儿不打处来,这小屁孩真麻烦,于是凶神恶煞说:“要把你拐去卖掉,你这种漂漂亮亮小朋友最好卖,卖到深山老林去给熊瞎子当儿子,不给你吃不给你喝,还要让你起早贪黑放羊喂猪,你还敢跟回家吗?”
他好像信,吓得哭路,又好像不信,乖乖趴着动不动。
所以背着他站在家门口,气喘如牛,大汗淋漓,仿佛非洲逃难难民,只能用头磕门铃,妈开门看见情况就是脖子上挂着个包,背上驮着段明风和他包,段明风泪眼婆娑举着串给他买糖葫芦。
谁学生时代没跳过窗户呢?没跳过也定跃跃欲试过,段明风还嫩点儿,看他呆愣表情完全是没想到跳窗这回事。
中间两扇大窗宽度足够成年人进出,段明风踩着椅子爬到桌上,手抱着书包,手扶着窗框,停顿好几秒才敢把脚踏上窗台,他摇摇晃晃,笨手笨脚,蹲在窗台上不敢往下跳。
这才看见他两只膝盖都破,校服上也脏兮兮,由于弯曲扯着伤口,沁出丝丝缕缕血。
“表哥…害怕。”他低头看地。
心想怕个屁,脱口而出:“没事儿,哥接着你。”然后直接勾住他胳肢窝把他抱下来,他浑身都绷紧,像只小癞蛤蟆勾着脖子不撒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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