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皎洁,眼睛适应黑暗,能借着月光看到段明风动作,他笨拙动两下。
“你得快点儿,这个速度不行。”说。
段明风慌张抬起眼:“啊?…不会。”
这天晚上真挺热,开着空调好像不管用,阵阵燥热从身体里发出来。***
强作淡定抽纸给他,让他擦干净把裤子穿上,然后把床头灯打开,让他好好睡觉。
“嗯?那你是做噩梦?”
他摇摇头。
这急脾气真能被他急死,搁下水杯和药丸,条腿晾到床上,头凑过去不耐烦道:“那你倒是说啊,哪不舒服?”
段明风下巴都快压到锁骨,眼眶里泪花打转,突然抓过手伸进枕头下面。
电光火石之间,把手缩回来,脑子清醒到可以直接参加高考,站起来焦虑又尴尬踱两步,段明风呜呜发出哭腔,害怕问:“哥…怎办啊?”
这辈子做过最后悔莫及错事之二,不应该在段明风伤口拆线这天晚上尿急。
段明风睡客房,客房在厕所隔壁,他怕黑所以房间开着床头灯,尿完本应该直接回自己房间挺尸,但是如同只失智大扑棱蛾子被那莹莹暖光吸引,心血来潮就想去看看表弟。
巧,表弟还真就不舒服。夏天热,他睡觉不老实,凉被掀到地上,枕头搂到怀里,床头灯柔和照在他光洁细长四肢上,像只剥皮青蛙。他侧身缩成团,背对着,哼哼唧唧好像很难受,猜是刚拆线伤口隐隐作痛,于是“兄”爱如山去兑杯温水,拿着医生开止痛药,坐在床边喊他:“明风,起来吃药啦。”
段明风迷迷糊糊,两条腿蜷曲着夹住枕头,看他似乎魇住,便伸手拉他胳膊,摸到手汗。
他被拉翻过来,惊醒瞬间坐起来,神情恍惚又紧张,双柳叶眼像浸秋水般潋滟。
段明风躺下跟道晚安,都没转身看他就急匆匆离开,纸巾擦过手里仍然黏糊糊,进卫生间洗手,再回自己房间躺下,越发躁动。
那时正正经
在作死路上越走越远,先去把房门关避免惊醒爸妈引来更大尴尬,表弟初二,学校教育缺失,养父王守中保守又木讷,养母段女士更别指望,段明风可能有点儿意识,但是他不知道怎处理。他妈!要是没有突发奇想来看他,他自己梦里解决也就算,可是好死不死过来,还撞破,怎办?能怎办!
脑子剑走偏锋,决定要教段明风解决人生大事。
深呼吸重新坐到床边,语重心长说:“这个没什好羞耻,男孩子长大都会这样,把眼泪擦,不是什绝症,不会死。”然后状似从容把他盖在腿上枕头扔到边:“这是男人人生大事,干这个事要先把灯关。”
段明风听话点点头。
黑灯瞎火,本正经抓住他手进行教学***
“哥…”
“你怎?出这多汗。”
他躲开手,喉头滚滚:“…不舒服…”
看他副快要哭鼻子样,忙举起水杯:“来来来,把药吃,不吃药能舒服吗?”
“不是…”他抓着膝盖上枕头,垂下眼声如蚊呐:“不是额头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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