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风好半晌抬起头,脸上鲜红指印子,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滚动,只咬着牙忍耐,眼睛直直盯着王守中,全是恨和委屈,他伸手把隔开,深吸口气对
段女士插嘴:“甜甜怎会知道围巾是你妈给,看旧无所谓。”
段明风说:“你觉得无所谓是你事,生气是事。”
听得忍俊不禁,段明风这种看似无赖反驳,倒是戳个准,段女士立刻恼羞成怒,嚷嚷着:“你看看他,说什话!养他这多年最后还不是白眼狼个,为个破围巾,把妹妹差点冻死,好歹是从小起长大,怎这狠心呐!”
王守中顿猛咳。
段明风说:“叫她还给她不听,故意剪,她活该。”
临近春节火车票难买,恰逢参与项目上抽调人手,组内离家远早早就走,有些技术专员是外面科技公司请来,走不开,组织上给做思想工作,又保证春节期间三倍工资,有几个年轻技术员就放弃春节七天回家过年念头,等其他人初七回来再轮休。
打算自己开车回去,人手不足,拖就拖到除夕夜,同行有两个研究生,男女,男是安徽人,女是常州人。前天晚上在楼道抽烟,这俩人正因没买到火车票抱头痛哭,面尴尬面觉得好笑,便提出捎带他们起回南京,从南京南站再买高铁票各自回家。
他们叽叽喳喳路,打情骂俏,长途开车无趣极,不知怎就想起段明风,想听他说说话,哪怕是跟闹别扭。
刚过收费口妈就来电话,火急火燎告诉段明风跟家里闹起来,让直接去军区总医院,于是很不厚道将这对情侣扔在个地铁口,然后脚油门直奔医院。
这件事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,好消息是生病不是段明风,坏消息是段明风把王丝甜关在阳台上关夜,王丝甜差点冻成冰棍,段女士怒之下要把他逐出家门。
王守中咳得更厉害,边咳边说:“明风你…说什活该,甜甜年纪小不懂事,你做哥哥大度些就过去。”
段明风轻轻笑声:“大度得还少吗?论起恶毒自愧不如,比不上她们十分之。”
猝然,声脆响,紧接着又是声,是耳光子声音,心头猛然跳,赶忙推开虚掩着病房门,段明风撞在墙上,弯腰捂着脸。
把王守中和段女士推开,段女士还扬着手愤愤不平,把她手腕用力向外撅,吼道:“别太过分!”
王守中右手直抖,脸不可置信模样:“你怎变成这个样子?”
走到病房门口时里面正爆发激烈争吵。
“就为条旧围巾,比你妹妹还重要?”
是王守中,他说话带着口音,说句咳三下,他近年身体很不好,有气无力,段女士跟着搭腔,重重哼声。
在门外听着,没进去。段明风心里直有疙瘩,趁此机会说开也好,他贯作风是别人跟他起冲突他不搭理,来冷淡惯,不会吵架,二来不屑言语,懒得同人分辨。
此时听见提起旧围巾,想来是导火索,也纳闷什旧围巾能使他突然动怒,他平静说:“是妈给,爸爸你应该先问王丝甜做什要剪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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