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风很不高兴，用脚踩
，想跑。
“淋浴还是泡澡？”揪着他衣领子拽回来：“您选
个吧。”
最后还是头和身体分开洗，他坐小板凳上先洗头，完事再泡澡。他躺在浴缸里，在旁边淋浴，时不时看看他，他动不动，仿佛高位截瘫，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安详
，其实直紧张抓着浴缸边沿，大约是怕又笑话他。
扔
个搓澡巾给他：“别光泡着，等你洗干净再走。”
段明风于是磨磨蹭蹭搓澡打沐浴露，把他拎起来用淋浴头冲遍，他立刻把头扬起，伸手阻拦，生怕水冲到他脸上，能很明显听见他喘息声。
梁晓言微信把拉黑，打电话也是直没人接，因为段明风溺水事焦头烂额，除上班就是跑医院，时没顾上找她算账。
“结婚事件”始末跟段明风解释过，说梁晓言是女同性恋，当时段明风还没出院，头上裹着纱布，躺在病房里精神萎靡打点滴，看眼神仿佛在看个胡言乱语死骗子，接着说梁晓言提议和形婚事。知道这很匪夷所思，因为太荒谬，听起来像是蹩脚借口，既尴尬又无奈，可偏偏梁晓言很谨慎并没有在微信聊天记录里提及她性取向，和她在咖啡厅会谈也没能未卜先知录个音。段明风情绪激动差点把吊瓶拽下来砸，医生警告不要刺激病人，也就没敢再提，想着等他身体好冷静下再说。
段明风握着橘子汽水，真怕他又想砸。
“喝吗？”把凶器夺过来。
段明风默不作声盯着看，看得浑身发毛，找不着开瓶器，对着桌子边沿撬开递给他，段明风喝口，然后仰天咕嘟嘟全灌下，那玩意又冰又气足，他喝得豪气干云，喝完打个响亮嗝，瓶子扔就走人。
说：“别紧张，你抓着。”
他手劲儿大得出奇，简直九阴白骨爪，感觉肩膀都快被指甲抓破。
为表清白，拿段明风手机给梁晓言打电话，电话通开免提，结果她压根不知道微信和通讯录拉黑，猜是她对象偷偷干，当日她见不回消息就默认拒绝她形婚提议，也没再好意思骚扰。
长舒口气，约她明天见面详谈，她迟疑问：“谈什
？你该不是又答应跟结婚吧？对象不同意，这事黄。”
坐在床边，段明风伸着耳朵听，瞥他，他立刻若无其事缩回脖子看书，说：“不是，哪敢跟你结婚啊，是想让你把来龙去脉跟…弟
喝个饮料跟喝烧刀子似，怀疑他很想跟干仗，但他打不过，只能这样装模作样耍耍威风，确实被震慑住，跟老板结账时候突然回过味来，忍俊不禁，威风个屁，幼稚。
车子落在单位，只能和段明风坐地铁回爷爷家，他直在嗝气，又怕人听见，站在个角落里面壁。
把人送到家，憋笑憋得腹肌都快撕裂，段明风冷面无情回房间，姑妈叫去说话，让陪段明风洗个澡，他怕水，只洗头不洗身子，姑妈是女人，不方便，索性拿浴巾睡衣打算跟他起洗，洗完就住下。
段明风拧着眉头。
抓着他往浴室走：“多少天没洗澡？该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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