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所在
地方
个应该是个小镇，四周都是平房，邱野看到季明哲走到其中家门前敲
敲，然后从里面出来个顶着乱糟糟头发中年人。
季明哲跟对方交谈几句，随即偏过头来说，“把他带过来。”
两个手下抓着邱野胳膊把人带进那家门里，进去后，邱野才发现这是家私人诊所。
医生也是个中国人，他让邱野坐在椅子上，而后伸手把在车上季明哲手下给他绑纱布都拆掉，随即看眼他腿上伤口说，“能做，但
这里没有麻醉药，需要三个小时时间去医院取。”
“那就不用麻醉药。”季明哲平静地说。
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该讽刺句：是你自作自受。
然而直到下车，他才看着邱野开口道，“你那样做时候，应该早就想到后果。”
邱野抓着门框从车上蹦下来，忍着伤口疼痛眯眼盯着季明哲，本想出言讽刺几句，但下秒，他猛地偏开头。
林家所有被杀人里，最小个男孩年仅十岁，跟他弟弟邱念样大。
作为造成这切悲剧源头人物，这血淋淋五条人命，压得邱野喘不过气来。
他没吭声。
邱野又哼笑道，“囚犯赴死前还给顿饱饭呢。”
“给他。”片刻后季明哲对手下说。
前边坐着个人回过头来递给邱野支烟，然后打着火，邱野凑过去吸着，道声，“谢谢。”
随即他偏过头对着窗外吞云吐雾起来。
邱听，野立刻联想到电影里深挖子弹场景，画面感来，他登时有点头皮发麻，觉得腿疼受不。
“艹！你他妈不如枪杀。”邱野恶狠狠道。
他撑三个月，舅舅贺文远曾经是位很厉害心理学导师，为逃避这种罪恶感，他跟贺文远做过好几次心理咨询，然而在异国他乡夜晚，当着季明哲面，他却险些崩溃。
“季明哲，你他妈是故意吧？用这样残忍手段来报复？林家五口半夜会来找你们父子索命
？你晚上睡着？”邱野突然嘶声问道。
季明哲神色微动，看到邱野眼中泛起血丝，想解释什，但最终还是冷着神情让开他，直接朝前走去。
他早就在邱野心里打上卑劣、不择手段等标签，解释只会换来对方不相信冷嘲热讽而已。
邱野脾气来快，去也快，等把所有翻腾情绪压下去，他便靠在车门上姿态懒散打量周遭陌生环境。
季明哲依然目不斜视看着邱野，这三个月他直在别处修养，不曾回他们住房子，今晚是他跟邱野自上次在警察局不欢而散后第次见面。
邱野头发这段时间应该都没有打理，有缕散落额发都快长到眼角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生活太丰富原因，他看上去比之前瘦些。
但这都不是季明哲第眼就发现东西，他最先注意到是，邱野整个人气质似乎有些微妙变化。
以前他性格跟长相样很张扬，总是带着种混不吝大少爷脾性，现在还是这样，但却又好像在张扬之外，裹层膜，让他看上去竟有些沉郁，而那双恣意目中无人桃花眼里竟也好似藏进心事。
季明哲大抵能够猜到，邱野这样变化是因为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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