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。”
中秋夜宴在升平殿举行,升平是举办饮宴地方,也是前任皇帝宣帝经常待着地方,豪华奢靡、富丽堂皇,充满糜烂味道。繁华宫殿处处透着精致骄奢,雕梁画栋每处都彰显着皇族气魄和宣帝本人不俗品味,不得不说宣帝是大齐朝朵大奇葩,他本人骄奢*逸、喜怒无常,但是在艺术品味上他绝对超出这个时代多矣,在数百年后宣帝书画作品比当时名家贵多。
赵恒煦并不喜欢奢华,可以说他是大齐朝百年来最朴素皇帝,皱着眉头环顾四周,就算是不喜欢这个奢华皇宫,但是赵恒煦还是在这里住几十年,直到死也没有对皇宫做过修饰,因为舍不得钱,也因为国库内本来就没有钱,劳民伤财去修建宫殿在赵恒煦看来太不合算,就算是这样竟然还有人抨击他生活过于奢侈。赵恒煦嗤笑,宣帝对政事漠不关心,就养成大臣对朝政指手画脚习惯。
而且宣帝骄奢多变,让饱受苦难世家如惊弓之鸟,之后赵恒煦当皇帝,他稍有动作,就让极易触动他们敏感神经,来就搬出太祖怎怎样,赵恒煦还意孤行那就是对祖宗不敬,这让赵恒煦初为帝王时吃尽苦头。
越是靠近升平殿,赵恒煦心越是平静,不,自从踏入地宫、躺在杜堇容身边开始,他心就是静,静如止水,平静水面下暗藏着汹涌,以残,bao著称帝王从来就不知道心如止水是什玩意儿,他只是变得更加内敛、不可捉摸。
赵恒煦扔掉手中密折,不用猜,也知道密折是通过怎样途径送到他案台上,即挑拨他和杜堇容关系,又试探赵恒煦底线,还挑战赵恒煦权威,真是举多得啊!唉,明明很拙劣挑拨,他偏偏就上当,赵恒煦自嘲摇摇头,抓起案几上天青色荷叶纹茶盏猛掷在地上,“啪”碎裂在地上,茶水溅好远,碎裂瓷片如同过去将彻底舍弃,而未来会由他掌控。
听到殿内茶盏碎裂声音,殿外人噤若寒蝉,元宝深吸口气,小心翼翼推开门,迈着细碎步子走进去,“陛下。”含胸躬身就像是只谦卑虾米样停在碎瓷片旁边,眼睛飞快扫眼碎瓷片,那是主子最喜欢套茶具,天青色如烟雨般朦胧,能够让沙场屠戮后心情放松。
但是现在茶具中只茶盏碎,套茶具,毁,元宝更加瑟缩,就怕触主子霉头。
“把其他也扔。”
“喏。”元宝虽然胆小些,但是职业素质高,动作很快,赵恒煦命令刚下,他就已经让人进来打扫碎片,而自己去把那套天青色茶具拿出来,怎扔,扔哪里,元宝有些左右不定。
升平殿大殿内群臣依次坐好,两面侧殿坐着百官家眷
“砸,就在这里砸。”
元宝圆乎乎脸瞬间皱,哆嗦下,唯唯诺诺应声,“喏。”
此起彼伏碎裂声,在奢华宫殿内响起,内侍宫女们动作越发小心,井然有序却没有半丝响动。元宝砸完茶具,觉得自己心肝差不多也咂完,颤颤,耳边都是茶盏碎裂声音。
“陛下,酉时三刻,夜宴快开始。”元宝缩着脖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缓。
“更衣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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