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恒煦淡淡看眼武善终并没有接着刚才话题说下去,“元宝。”
“喏。”元宝垂首敛眉,不看任何自己不该看东西,比如武善终。
“事情布置得如何?”
“回陛下,长乐宫十六殿内八殿所有太监、宫女都已集中在中室殿外广场上,随时可以开始。”
“嗯,你即刻去吧,两个时辰刻都不能少。”赵恒煦轻描淡写说道。
他原本名字是什都忘记。诸王混战时候,武善终家就活他个,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书生勒紧裤腰带带着把破菜刀投靠赵恒煦,改名字善终,连着姓听起来也就成无善终,他走这条路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到老死。
书房是元宝和银宝带着人按照赵恒煦喜好收拾出来,西边靠窗地方放置着张琴,琴旁边是个大肚白瓷鱼缸,鱼缸内几尾红色金鱼优哉游哉游着,窗户开着,可以看到廊檐外高大石榴树,现在正值石榴挂果时候,肚儿圆圆石榴朴素但是饱满挂在枝头,沉甸甸压弯枝头。
现在还留在枝头上,也就是给皇帝看个热闹,挑出来都是饱满红艳。
“火光霞焰榴实繁,婀娜俏姿枝上悬。红腮笑破新月满,疑是仙境现人间。”赵恒煦兴之所至在纸上写这四句,笔画流畅潇洒、横平竖直间又带着杀伐果断,将婀娜石榴红腮弄得和要上战场巾帼女将般,少那份柔美,多份豪气,赵恒煦自嘲摇摇头,扔掉笔,他果然做不无病呻吟强说愁文人。
掀起下摆盘腿坐到琴后,拿出鱼食往鱼缸里扔些,金鱼就跟饿疯样扑向鱼食,衬着红色身躯在清澈水中显得杀气腾腾,果然是什样主人养什样宠物。
“喏。”元宝退下,站在门前长吁口气,但是胸腹间阴郁并没有消失多少,两个时辰,真是考验人时候啊!
“善终,坐。”
赵恒煦心情显得很好,升官发财死老婆,三个月来赵恒煦算是经历个遍,死“老婆”皇帝有资格悲伤,所以未来三天早朝都免。摆摆手,示意武善终坐,赵恒煦还好心情拨动下琴弦,发出个单调乏味音节,他并不会弹琴,摆出来只是附庸下风雅罢。
元宝动作迅速拿来张小杌子,武善终激动屈膝跪地,双手拱于地,左手按在右手上,用着这段时间刚学会礼节恭敬行个大礼,能够得到帝王赐座,是多大荣耀,他拿着把菜刀离开家乡时候就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风光天,感激涕零虚坐在小杌子上,武善终脸激动遮都遮不住。
“密卫人多手杂,办事不够严密,信息过于混杂,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。有心人密折都送到朕案头上,你这个密卫首领都做些什?被京城繁华迷昏眼?”赵恒煦随意拨动下琴弦,平淡音调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撼人。
武善终下子额头冒汗,背上片寒凉,双腿曲人就跪在地上,额头触地,“微臣该死,未料到密卫会被人利用,请陛下责罚。”咬着牙,尽力把句话完整说出来,武善终屏住呼吸,后脖子凉飕飕,眼前阵阵发黑,脑海中浮现陛下对做事不力者惩罚,武善终就害怕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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