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属下住在宫中并不合适。”杜堇容抬头看向赵恒煦,漂亮眼睛中隐隐有着祈求。
赵恒煦心中软,杜堇容从来没有用这样眼神看过自己,他心轻轻晃荡下,如同七分满酒瓶子能够听到咣当咣当声,砰砰要跳出嗓子眼儿,脑海里弥漫着纠结不清情绪,理都理不清。
赵恒煦面色不对,杜堇容立刻垂下头,掩盖住眼中神情,心中有着淡淡苦涩、难为情和懊恼,他好像有些弄巧成拙,陛下并不喜欢巧言令色、谄媚卖乖人,他果然不是做这个事儿人。
“咳咳。”赵恒煦不自在轻咳两声,“没有什不合适,朕说合适就合适。”说完话就逃也似离开,徒留下杜堇容情绪莫名有搭没搭顺着红枣绒毛,
到椅子上把红枣放在腿上,“不乖小东西。”伸出指头轻轻挠它几下,红枣眯着圆溜溜眼睛舒服直叫唤。
旁赵恒煦抿嘴,他都嫉妒红枣,这小畜生倒是会耍乖,都把堇容关注吸引走,哼,扒皮做汤。
坐到杜堇容身边,赵恒煦伸出手抓住红枣甩动长尾巴,“堇容,红枣是花豹,你亲自喂养,最多让郝依带带,不假手其他人。”
“嗯,红枣警惕得很,家里除和郝依,连赵叔和郝仁都不让碰。”杜堇容笑着说道。
“哦——”赵恒煦拉长声音应声,心中却翻醋缸子,家里家里,你和才是家人,有地方才是你家,其他不是,都不是。心里面翻搅得难受,赵恒煦面上却不显,“堇容知道红枣是花豹?”上辈子好像没有吧?好吧,赵恒煦不确定,上辈子时候他点儿都没有关心,堇容在中秋夜宴后就离开京城去往凉州,四年后才回来,等他回来时候红枣已经长成大家伙,体态轻盈,敏捷有力,守在小小孩子身边,慵懒警惕,是孩子最坚实守护者。
“回陛下,赵叔曾今见过成年豹子和刚出生不久豹崽子,所以识得,只是郝依那小丫头认定是猫儿,不让人说是豹子。”在郝依心中,这可爱红枣怎可能是猛兽,家子都宠着她,也就是顺着她说是猫。郝依虽然挂着杜堇容侍女名头,但杜堇容当她是妹妹。“陛下,可不可以让赵叔他们出宫住,属下当郝依是妹妹,并不想让她在宫中伺候,况且他们兄妹并不是奴籍,在宫中并不适当。郝依性格单纯,天真烂漫,不受拘束,宫中规矩大,并不合适。”杜堇容小心翼翼说着,余光注视着赵恒煦面色。
赵恒煦单指逗弄着红枣下巴,“郝依能够适应宫中生活,他们兄妹都是奴籍,这你无须担心。”郝依没有表面上看得那单纯可人,心眼儿比杜堇容多多,他们兄妹对杜堇容衷心耿耿,在杜堇容收留他们不久后就自卖自身入奴籍,卖身契在赵叔手中,这还是上辈子赵恒煦在杜堇容身死后不久知道,郝仁兄妹为杜堇容守墓生,这份情杜堇容不知道,但是赵恒煦记在心中。
放开红枣下巴,赵恒煦握住杜堇容手,这生他绝对不会伤害杜堇容,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,“具体你可以问赵叔,他知道。”
杜堇容按捺住心中震惊,木木点点头。
“先去沐浴更衣吧,等会儿吃晚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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